“開槍速度、槍械威力、行動靈活性、還有智能程度……都上調了不止一籌,幾乎和我們不是一個時代的東西……”一個黑發的女人自言自語。
明明隻是一堆破爛,一經過蘇明安手上,就變成了吊打他們幾個等級的強大珍寶。
“啪啪啪啪——”
一片寂靜中,森鼓起了掌。
在他的帶領下,被驚呆了的人們頓時反應過來,用力鼓掌。
“我可以聘請你為烽火的軍師嗎?路維斯。”森笑著說:“或者說客卿?”
當初在戰團,澈也是這樣邀請蘇明安做一名軍師。
蘇明安答應了下來。
他和森達成了合議,森負責給他提供夜間居住的地方、合法的身份,蘇明安則給烽火做幾個強大的武器,在必要時刻提供幫助。
在達成合議的一瞬間,蘇明安聽到係統提示。
……
“叮冬!”
【獲得烽火的支持,陣營貢獻值+300。】
……
蘇明安注意到,室內的許多人對他十分警惕——他知道這是為什麼,他之前說他失憶了,在人們看來,這是【缺失】病的前兆。
森帶他來到三樓,這裡有一間整潔的單人間。
“路維斯,我想問你……”森說。
“你想問我是不是神明陣營的?”蘇明安說。
“原先想問的,但現在看來,你應該不是。”森笑了笑:“剛剛仔細看了一眼,你的身上沒有‘源’,你肯定沒聆聽過神明之聲,是我想多了。”
森道了句“晚安”,就關門離開了。即使是夜間,首領依然非常繁忙。
房間很安靜,裡麵是乾淨的床,窄小的木桌和椅子,窗戶被膠布封得死死的,不留一絲縫隙。
蘇明安推開被封得死死的窗戶,一陣冰冷的寒風驟然撲來。
街邊已經結出了冰麵,街道空無一人,和白日的喧囂形成了鮮明對比,夜晚急劇降溫。
他從三樓一躍而下。
寒風撲上他的麵容,卻如同春風拂麵,似乎一切冰冷都與他繞道而行。
這足以將人凍成冰凋的夜間,對他而言卻幾乎沒有影響。
他向董安安的坐標跑去。路麵有些打滑,這些冰不能飲用,不然森不至於缺水。
他抵達了董安安所在的坐標。
室內一片黑暗,阿獨腕表的光自動亮起。
“……董安安?”他輕喚。
順著光的方向望去,他望見一對翡翠般漂亮的綠眸,少女披著散亂的黑發,坐在床邊。
她還沒睡。
那綠色的,狼一般的眼睛,透露著危險與野性。
蘇明安這才注意到——董安安的手腕箍著鐵環,鎖鏈直直扣入牆壁內,將她鎖住了。
“彆,靠近我。”董安安卻說了這麼一句。
“叮鈴”一聲,鎖鏈動了動,發出清脆的碰撞聲。
“唰!”
白光閃過。
蘇明安後跳半步,準確地避開了驟然拔出匕首的董安安。
……
【“我隻是想殺了你。不知原因,這好像就是我的夙願,如果不這麼做,我總覺得是錯誤的……”】
這是董安安說過的話。
雖然她不記得她的過去,但她心中始終有一個洗腦般的暗示——必須要殺死亞撒·阿克托。
現在這個暗示感,好像越來越嚴重。
董安安的速度出奇得快,根本不像一個小女孩的身軀能爆發出來的速度,匕首在他麵前一晃而過,像是一道刺目的白線。
“叮鈴——!”
一聲脆響。
董安安想要撲上來,身形卻不能再前進半步,鎖鏈拉住了她。
“叮鈴——!”
她的手腕——她的腳踝——被鎖鏈牢牢扣死在了牆邊,限製住了她的行動。
這條鎖鏈,是她清醒時自己扣的,就是為了防止她不顧一切地追殺出去。
蘇明安一掌切在她後頸,她眼皮一翻,昏了過去。
她的狂躁似乎越來越嚴重,之前還能靜下心來好好說話,現在居然隻能靠打暈。
蘇明安盯著70完成度的TE2。
他真的能和董安安走到100的結局嗎?
到底是什麼人給失憶前的她洗了腦,讓她一看到他,就不受控製地想殺他?
地上董安安淩亂的發絲沾著汗水,手腕有清晰的紅痕,已經被粗糙的鐵鏈勒得破皮。她的眼眸閉合著,長長的睫毛灑下陰影。
他單手拎起她,甩到床上,女孩滾在了被單裡。
“董安安,你清醒一點,我明天早上再來。”他轉身,卻猛地被拉住。
女孩又醒了過來,她眼神迷離,神誌不清。
“亞撒·阿克托……”她低聲啜泣著:“你去死吧,求你了……求求你……”
“所有人都希望你去死,為了救這個世界……阿克托,答應他維的要求,去死吧,去死吧,隻有你能救我們了……”
“求你……”
她已經進入了半昏迷的狀態,這好像是她下意識說出來的話。
如同本能。
她的手無力垂下,昏了過去。
蘇明安深吸一口氣,推開門。
凍結的冰霜凝結在他的腳下,鞋麵沾染了些許結晶,他抬起頭,看向天空。
夜間的天空灰蒙蒙的,靜到隻可以聽見踩碎薄冰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