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逸微微抬起下頷讓半靈容易點擦拭他的脖子,然後回答:“惠公公臨死前,曾留下了自己存大半輩子的錢,他已金錢為代價讓來貴照顧我。來貴初時滿口答應,可在惠公公死後就侵吞了所有的錢財,還對我拳打腳踢一番。”
惠公公就是養著傅逸長大的老太監,半靈很是感激那個時候還有個人願意對他伸出援手,否則她也沒機會見到傅逸了。
他說得淡然,半靈卻是聽得火起,當下丟了帕子怒氣衝衝的卷袖子:“好一個刁奴!隻讓他跪兩個時辰怎麼夠!?我去回敬他一頓再說其他!”
那時候的傅逸還不到七歲呢!對這麼一個孩子到底是怎麼下得去手?
傅逸傾身向前擁住了她的腰,把臉埋在她身上笑道:“師父心疼逸兒了嗎?你彆擔心,那些過往都已經不能再傷害我,隻要有師父在我就是最強的!”
半靈心裡軟得一塌糊塗,用手揉著他細軟的發。
“師父不用臟了自己的手,那種小人我自會清算,先不急,現在留著他還有用。”傅逸親昵的蹭了蹭。
半靈無奈的點頭:“那就罷了,隻一點你要記住,師父無論什麼時候都在你身邊,你不必一個人承擔所有。”
“我知道的,師父。”傅逸笑得眼眉都彎起,精致的五官頓時明亮起來。
“咳,好了時間不早了,你該睡覺了。”半靈將他推上榻去說道,自己則抱了一床被子準備到窗下的美人榻上睡去。
“師父去哪兒?你不陪逸兒了嗎?”傅逸瞬間垂下了長長的睫毛,可憐無助得像是被拋棄的小動物。
半靈差點被閃瞎了眼,她捂著自己的小心臟,這孩子還這麼小就知道釋放荷爾蒙了,長大了還得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