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估計也不是什麼好話就是。”半靈倒是不在意的笑笑。
方若函也不再說什麼，向顧塵打了招呼後先行上了樓。
方若函走後，顧塵才歎聲說道：“幾天前院長說你母親曾來過學院，聽說是為了你參與鋼琴大賽的事。”
“是麼？”半靈不在意的輕笑。
“我想她或許聽過你練習時的曲子，這才會對樂凝思那般嚴苛。”顧塵很清楚樂凝思的水準，琴音平凡沒特色，隻要和半靈一比較，孰強孰弱一聽便知。
其實樂凝思的水準並不會差，隻是在顧塵這種鬼才的眼裡，有些過於平凡普通了。
“嗬嗬，母親那種不服輸又自傲的性子，隻要讓她知道她看重的女兒其實沒太大的天賦，她的信念很快就會崩塌，為了強撐下去，她會用儘一切方法將樂凝思變得更好，但……這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呢！”
半靈嘴角勾起，嗬嗬笑道。
顧塵有些意外的看著她，沒想到這個隻有十九歲的外甥女看得這麼明白。
半靈忽地定眼望向顧塵，坦白道：“其實我早就知道那日母親在練習室外，我是故意想讓她聽見，故意讓她心裡不舒坦的，他們樂家鬨得越凶，我就越歡樂。”
顧塵微微一怔，眼前的女孩坦然的在他麵前說她想要樂家不安樂，想要自己的父母不舒坦。
顧塵沒覺得她這樣說有什麼不對，反而還為她感到有些難過，但凡顧潔夫婦能對她好一些，將她當女兒看待，也不會形成現在的局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