羽丘高是下午比賽的第二個,距離結果公布還有一段時間,女生們決定一起看看其他學校的表現。
鬆枝淳看著不知何時溜到他身邊的芋川夏實,少女的臉頰緋紅,胸脯起伏。
“拍到滿意的東西了?”
芋川夏實用力點點頭,“光線、背景、站位,戶鬆同學獨奏時是最完美的,在現場拍攝的感覺果然不一樣!”
少女本來還想繼續跟鬆枝淳感歎幾句,可是看到吹奏部的女生們投來的視線後,默默拿相機擋住自己的臉離開了。
鬆枝淳繼續跟在女生們的身後回演奏廳,被角落裡的西服男人攔截了。
男人的聲音有些焦慮,“鬆枝先生,我現在聯係不上小姐了,您是否可以?”
鬆枝淳拿出手機給望月遙發消息,未讀。
又打了個電話,沒接。
“可能望月那邊有什麼事吧?”情況有點不正常,但是身在江戶川的他也沒什麼能做的。
男人不安地點了點頭,消失在角落裡。
等鬆枝淳追上大部隊時,才發現她們已經和另一個學校的女生們混在了一起,校徽有點眼熟,他在地學競賽時見過。
黑羽心本來在跟山見茉季聊天,看見身穿西服的美少年靠近,走到了鬆枝淳麵前。
“就是你這家夥!”她試圖把眼神變得凶惡,又因為要保持安靜,所以隻能壓低聲音,整張小臉凶萌凶萌的。
“就是你壓在我頭上,讓我變成了第二名!那個火山運動!”
這女生是怎麼回事?鬆枝淳用眼神問旁邊的山見茉季,部長大人隻是笑著搖搖頭。
“下次全國賽,我一定要超過你!給我等著!”禦茶水女高的學生會長,像隻小貓一樣圍著鬆枝淳上躥下跳。
羽丘的女生們圍在戶鬆友花身邊竊竊私語,“鬆枝一從舞台下來就不停有女生接近,果然友花你早點表白是對的啊!”
禦茶水的女生們則在討論會長是臉盲的可能性,黑羽心竟然沒有被西裝魅魔吸引,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。
燈光亮了起來,明明都已經演奏完畢了,吹奏部才正式看到舞台的全貌。
漆黑的地麵,後排鋪上分級的木質台階,牆麵一級級收縮,營造縱深的空間感。從上方俯視的話整個舞台是梯形,半空中有收音的話筒。
在舞台背景的正中央,白色的橫幅上寫著“第72屆東京都吹奏樂大會”,下方是兩個承辦方東京都吹奏樂聯盟和朝日新聞的標誌。
“下麵是東海大學附屬高輪台高等學校。”
“這個學校很厲害,連續三年的全國金,正值巔峰。”戶鬆友花坐在了鬆枝淳旁邊。
穿著西服的男指揮向觀眾鞠躬,露出優雅的笑容,可惜女生們已經見過了鬆枝淳,心裡無法再起一點波瀾。
三號課題曲《童話》,觀眾席如墜夢中。
“他們的自由曲是《暗黑的一千年代》。”戶鬆友花虛靠著鬆枝淳的肩膀小聲說,濕熱的吐息擦過他的耳廓。
冷厲沉重的音樂在耳邊炸響,演奏廳裡陷入了聽覺上的黑暗。
演奏結束後,觀眾席鴉雀無聲,好可怕的實力,鬆枝淳隻能如此感歎。
“東京都的出線名額,他們一定會占據一個,我們的運氣不好,高輪台連續三年參賽的禁賽期(“三出”)正好結束了。”戶鬆友花的視線從下頜到喉結,再看到他胸前的領帶。
鬆枝淳從觀眾席起身,發現吹奏部的女生們都消失了,隻剩下戶鬆友花和他。
感覺不太對勁,他走出演奏廳去尋找大部隊,少女跟在他身邊,兩人把整個文化中心都走遍了也沒看到羽丘的女生們。
直到又回到演奏廳,鬆枝淳才看見了女生們,沒來得及問她們去哪了,中年男人站上台,手裡拿著話筒和名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