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從卡莉這有些語無倫次的道歉中，盧錫安也大致明白了問題所在。
卡莉的巫師天賦恐怕在一等資質的學徒中，都算是最差的那一批。
所以或許對於其他新血來說最簡單的一步“感知魔素”，對於卡莉來說都格外困難。
這並不是卡莉的自身能力問題，而是受限於先天性因素的製約。
或許對於其他導師來說，這麼差勁天賦的學生根本就沒有培養價值，此時要麼冷處理放養，要麼就計劃著該怎麼將卡莉給最大利用化了。
可對於盧錫安來說，學生的天賦什麼的，他還真不是特彆在意。
畢竟對於他來說，隻要學生的理解能力沒有太大毛病，彆影響他給學生講課，那問題就不大。
可接下來卡莉的話卻是讓盧錫安有些不淡定了。
“盧錫安……盧錫安導師，要不你還是去找其他人當學生吧，我……我真的感覺很對不起你……”卡莉此時說話結結巴巴的，似乎一下子就將自己給全盤否定了。
盧錫安皺起眉頭。
他看向卡莉，此時卻是真的有些生氣了。
我前腳剛綁定，你這後腳想要跳車？
不過看著卡莉此時梨花一枝春帶雨的樣子，盧錫安深吸一口氣，讓自己冷靜了下來。
他明白，此時卡莉精神已經到了懸崖邊緣，已經經受不起什麼壓力了。所以，自己哪怕是批評教育，也得是鼓勵型的教育，要打雞血，而不是推她下去。
想通這一點之後，盧錫安看向了卡莉，表情嚴肅。
“卡莉，你還記得我剛剛跟你講述的東西嗎？我問你，巫師的本質是什麼？”
卡莉一愣，此時有些紅紅的眼睛看向盧錫安，猶豫了一下，這才小聲地說，“巫師，是一群利用知識作為撬棍，撬動規則以獲取力量的學者。”
“回答得很好。”盧錫安語氣柔和了一些，然後看向了卡莉，“那我問你，資質屬於知識嗎？”
卡莉一愣，看了看盧錫安，有些不確定地慢慢搖頭。
“那你學會了基礎冥想法嗎？”盧錫安又追問了一句。
卡莉猶豫了一下，然後點點頭。
“你既然能夠掌握，學習，並嘗試運用知識。僅僅做到這三點，你就已經是一名合格的巫師學徒了。”盧錫安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，這種帶著鼓勵的微笑讓卡莉的心情都為之一鬆。
“我就這麼告訴你吧。天賦，隻是一時的，甚至等晉升了正式巫師之後，先天的資質已經無足輕重，而知識，卻是你自己的。”盧錫安收斂笑容，語氣顯得有些語重心長。
“作為導師，我是應該批評伱。不過卻不是因為你的資質，而是因為我在教導你什麼是巫師的本質之後，你卻依舊不能抓住核心與本質。”
“再說了，剛剛的冥想法，隻是給你先熟悉熟悉用的，你現在既然已經掌握了剛才那個基礎版本的，那麼稍微調整一下之後，我們要開始上強度了。”盧錫安拍了拍卡莉的肩膀，說道。
卡莉一愣，有些不知所措，小嘴巴也微微張開。
基礎？上強度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