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得比較含蓄:“在人脈這方麵,我應該比你要廣一些。”
薑覓雪也安慰道:“事情也許沒那麼壞呢。”
“既然現在市麵上還沒有和DarkDrive相似的產品出現,有很大概率對方並沒有真的賣掉這些數據。”
“往另一個方向想想,”她語氣冷靜道,“對方也有可能是出意外了。”
杜光:“?”
薑覓雪問他:“這麼想的話,有沒有覺得好受一點?”
杜光:“薑小姐,如果你不會安慰人的話,你也可以不安慰的……”
……
最後找人的事自然而然地由孟際舟承擔下來,一來他自己的人脈圈確實很廣,二來孟氏在米國也頗有影響力,論起找人的效率,顯然比杜光一個人要高得多。
離開暗光的大樓以後,孟際舟才問薑覓雪:“你之前‘安慰’杜光的那番話,應該不是無的放矢吧?”
薑覓雪聳聳肩:“我以為孟老師也會以為,那隻是我講的冷笑話呢。”
孟際舟道:“隻是當著杜光的麵,不好直接說出來而已。”
薑覓雪:“一個之前和團隊沒有直接利益衝
突,聽起來感情也比較和睦的人,突然做出了這樣反常的舉動。甚至一聲不吭地消失,說實話,我認為對方是主動做出這些行為的概率並不高。”
孟際舟提醒她:“但人都有衝動的時候。”
誰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呢?哪怕平時大家關係挺好,但也不可能永遠不吵架吧?
薑覓雪回答:“人不是理性動物,但人是會權衡利弊的——即使杜光說的那位是衝動之下偷的數據,二年過去了,這種衝動也應該消退了吧?”
“而且如果是出於報複之類的目的,那對方在偷掉數據之後,應該立刻找個下家賣掉才對。”
二年前暗光的前途無可估量,且無人駕駛的潛力也擺在這裡,多的是公司願意給他們的技術買單。
“但至少現在表麵看起來,什麼都沒有發生。”
“而且現代社會,到處都在推行信息化,想要隱姓埋名二年一點蹤跡都不露,也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
情。()”
所以我傾向於,要麼偷走數據不是對方的本意,甚至於她是被強迫的,要麼就是在賣數據的半路,對方出意外被車撞了什麼的——如果是後麵這種可能的話,那暗光這邊可以繼續放心地研發了。()”
“順便,相比起這個我並沒有見過,無從了解的杜光的搭檔,其實我覺得他團隊裡彆的某些人,問題要更大。”
孟際舟:“你是說,蔡振英?”
“他確實是個很有野心往上爬的人,”他評價道,“說實話,我其實也有些驚訝,這二年暗光沒有起色,他竟然能甘心一直留在這裡,沒有再另謀高就。”
二年之前想要入股暗光的投資人和公司可不少,蔡振英作為公司元老之一,手裡也是握有股權的——如果在剛出問題、大眾還沒意識到時就把股份拋出,那他能套現到的數額可是普通人一輩子也花不完的。
“說不定是心虛呢。”薑覓雪道。
“你知道嗎,孟老師,”她道,“在警察訊問嫌疑人有關犯罪發生當天的信息時,隻有真正的**的記憶是最清楚的。”
“好吧,”孟際舟道,“我之後會讓人重點按照你說的方向去查的。”
他又問:“不過我很好奇,你的這些推理,還有這些理論,都是一定正確的嗎?”
孟際舟以為薑覓雪會給出肯定的回答。
然而薑覓雪搖搖頭:“心理學上並沒有百分之百的正確理論。”
“我能正確,僅僅隻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