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芷晴道:“那倒是,你父親如今還被關押在監獄裡,你便是以他的名義前來,也是不頂事的。”頓了頓,道:“隻是我沒想到的是,你居然修煉到了如今這個地步。” 司徒雪淡淡道:“我剛才說了,你的信息很閉塞。你身為隱門門主,對外界的事情如此的不敏感,我看你隱門到此結束,也是理所應當!” “結束我隱門?”桑芷晴一怔,隨後冷笑,道:“就憑你麼?” 司徒雪道:“不錯,就憑我!” 桑芷晴點點頭,道:“好,好,那就讓我看看,你到底有多少斤兩。” 司徒雪淡漠道:“看我的斤兩?隻怕你不配!”說罷之後,踏前一步。 四周是雲淡風輕的,沒有任何的氣機牽引以及能量鎖定,但桑芷晴卻覺得心口上被人一腳踩中。 瞬間,噴吐一口鮮血,跟著,膝蓋沉重,跪了下去。 “這……怎麼可能?”桑芷晴駭然欲絕。 司徒雪道:“有幾個事情,我需要糾正你。第一,我不需要借助我父親的名頭來辦任何事情。因為,我是司徒雪,從今以後,這個名頭不在南魔之下。第二,今日我是以天下書院的名義來的,你聽好了,吾乃書院大聖者,亦是書院戰堂的堂主。任何敢挑釁書院的人,吾都不會輕饒!” 桑芷晴隻覺呼吸難受,五臟六腑被對方的腳步壓的滲出血珠來。這時候,想說話都有些困難…… “你……這……不可能,你怎會有這樣的修為?” 司徒雪退後了一步,收回了腳步。 便在這時,桑芷晴隻覺一身輕鬆,那心口上的巨大壓力也跟著消失了。 她驚疑不定的看向司徒雪,道:“你……居然已經到達了神境?” 司徒雪冷笑:“你是不是以為你距離神境一步之遙,便與絕頂之間也隻隔了一線?” 桑芷晴頹然苦澀,道:“我本是這樣認為的,但今天我才知道,在真正的神境麵前,我們依然是螻蟻一樣的存在。” 司徒雪道:“恭喜你,你終於有了正確的認知!” 冉玉在司徒雪的身後大口喘息著,剛才發生的一切,她都看在了眼裡。內心也是驚駭莫名,本以為自己距離司徒雪的境界已經不遠了…… 沒想到司徒雪如今居然是可以跟四大絕頂並肩而立的存在了。 看來,自個是永遠也沒可能跟司徒雪一較高低了。 自她進入南荒門以來,司徒雪在她心裡都是一座高山,難以攀越。有的時候,也將司徒雪當做了人生目標。 當她到達海淵境後,她的自信也到達了頂點…… 可現在,她才發現,現實是如此殘酷。 桑芷晴看向司徒雪,道:“今日,我認栽了。你要殺要剮,便動手吧!” 司徒雪道:“你膽敢襲殺院主的弟子,按照書院的規矩,必然是要被處死的。可惜,我答應了院主,不殺人,所以今天,我不殺你。” 桑芷晴眼中閃過喜色,屬實沒想到今天居然不用死。 司徒雪繼續說道:“那就隻好麻煩你在這裡等著了,我會安排人過來接你回書院,等監察會對你定罪後,再殺你。” 說罷之後,隻見她又素手一揮。 頓時,一道光芒打入了桑芷晴的身體裡。 那一瞬間,桑芷晴隻覺四肢百骸都被一股光能入侵,瞬間將她體內的能量全部擊潰,包括識海……識海內,神力也開始沸騰,崩潰,甚至有炸裂的跡象。 於是,她便一動不能動了。 動一下,體內的神力炸裂的更加厲害,好像隨時都要爆體一般。 做完這些後,司徒雪轉身麵對冉玉,道:“還能走嗎?” 冉玉深吸一口氣,起身,道:“可以!” 司徒雪走在前麵,冉玉跟在後麵。 兩人很快就進到了那片樹林之中…… 夜幕降臨。 在一條湖邊,司徒雪搭建好了帳篷,並煮好了素食火鍋…… 跟著又拿出紅酒杯,紅酒。 月朗星稀。 司徒雪舉杯,道:“來,乾一杯!” 冉玉怔了一怔,有些反應不過來。 今天的帳篷搭建等等,全是司徒雪一手辦的。 印象中,她幾次見司徒雪,司徒雪都是高傲的,不沾染俗務的。自己每次在她麵前,都有種宮女麵對公主的感覺。 可是今天,她覺得自己第一次被司徒雪平等對待了。 一時之間,冉玉有些反應不過來。 司徒雪一笑,道:“怎麼,不給我麵子?” 冉玉忙道:“不是!”隨後便和司徒雪乾了一杯。 酒喝開之後,很多話也就好聊了。 司徒雪道:“今天我之所以出現在這裡,並不是我跟蹤你,而是審判被你殺了之後,我預感到他們可能會對你出手。所以希望你不要介意……” 冉玉苦笑,道:“我的命都是雪小姐你救的,我沒那麼矯情。” 司徒雪道:“那就好!”頓了頓,又道:“冉玉,以前我有諸多的不是,今日在這裡,借手中這杯酒,向你賠個禮!” 說完,再次將杯中酒一飲而儘! 冉玉有些疑惑,道:“向我賠禮,雪小姐這話從何說起?” 司徒雪臉蛋紅潤起來,道:“這麼說吧,以前我是瞧不起你的,見到你,我是輕視你的。可是今天,一切都不同了,我敬重你。所以,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情,我心裡是有愧的。” “敬重我?”冉玉手中握著酒杯,忍不住道:“是因為我到達了海淵境?” 司徒雪哈哈一笑,道:“想什麼呢,一個海淵境就值得我敬重了?彆說我現在到達了神境,海淵境在我眼裡,什麼都不是。就算我沒到神境的時候,我也沒將海淵境的人放在眼裡。” 冉玉更加疑惑:“那是因為?” 司徒雪道:“因為大愛福利院的事情,事情的前因後果我都了解清楚了。這麼說吧,我將自己代入到你的處境中過,我必須承認,我做不到你那樣的勇敢和慘烈。這也是我佩服你的原因所在!” 冉玉苦笑,道:“雪小姐過譽了,其實很多事情事後去想,肯定是缺乏一些勇氣的。但真的臨到頭上,我們又會做出許多平時不敢想的舉動來。” 司徒雪道:“也許吧!但不管怎樣,你的那些行為都值得我敬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