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北望見大家為難,便取了禮單過來看,看完之後他問二嬸,“這有什麼問題?一萬兩聘金,金鐲子兩對,羊脂玉鐲子兩對,赤金頭麵兩副,錦緞五十匹,也就這麼些啊,其他零碎的不多。”
“不多?”二老夫人冷笑一聲,“可惜如今府中賬上,連一千兩的現銀都取不出來。”
戰北望詫異,“怎麼會?誰管的賬啊?是不是虧空了?”
“我管的賬!”宋惜惜淡淡地說。
“你管的賬?那銀子呢?”戰北望問道。
“是啊,銀子呢?”二老夫人冷笑著,“你以為我們將軍府是什麼世家大族嗎?這座將軍府,是因為你祖父當初官拜總兵,先帝賜下的,你父親和你叔父每年的俸銀加祿米,超不過兩千兩,而你,一個四品宣武將軍,多得過你爹去嗎?”
“那祖父留下的產業,多多少少,總還是有些收益的吧?”戰北望道。
二老夫人道:“多多少少,能維持得了這麼大的府邸開銷?光你母親每日吃的藥便要三兩銀子一副,三天服用一粒藥丸,五兩銀子一顆,這些都是惜惜掏自己的陪嫁銀子養著的。”
戰北望哪裡肯信?他覺得二嬸是幫著宋惜惜刁難他。
他失望地把禮單放下,“說白了,你們就是不想拿這筆銀子罷了,既然如此,聘禮和聘金我來想辦法,我立了戰功,陛下會有賞金的。”
二老夫人說:“你的戰功,不是用來求娶易昉了嗎?既然你們情投意合,又何必在意聘金的事?去跟她商量商量,少要點就是了。”
老夫人咳嗽了一聲之後,道:“到底是陛下賜婚的,不可這般輕慢了人家,這銀子咱們家不是拿不出來。”
她看向宋惜惜,笑著伸手招呼她過來,“惜惜,這筆銀子你先拿出來,等我們寬裕些了,再補回去給你,如何?”
戰少歡嗤笑一聲,說:“母親,都是一家人,說什麼補回去呢?想必嫂嫂是個賢惠大方的,這一萬兩銀子對她來說也不過是九牛一毛,她肯定舍得拿出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