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惜惜正吃著蓮子羹,蓮子是寶珠自己去采的,正新鮮,給她做了一碗清心去火。
戰北望一手掃落她麵前的蓮子羹,白瓷素碗哐當落地。
“宋惜惜!”戰北望咬牙切齒,“你有完沒完?你到底要鬨到什麼時候?要鬨成什麼樣子?”
“寶珠!”宋惜惜神色平靜地看著地上的碎碗,還有精心熬的蓮子羹,覺得浪費了寶珠的心血,“把碎碗打掃出去,我與將軍說幾句話,你不用進來。”
寶珠拿來掃帚,把碎碗和蓮子羹掃了出去,便出去了。
宋惜惜抬起頭看著怒目焚燒的戰北望,“丹神醫的事?”
戰北望厲聲道:“你還有臉問?”
宋惜惜笑了,容顏絕美奪目,“我為什麼會沒臉問?倒是丹神醫不去給你母親治病,該你們檢討檢討自己是不是沒臉。”
戰北望冷冷地道:“裝什麼?是你不讓丹神醫來給母親治病的,你想以此作為手段要挾我不娶易昉,卑鄙。”
“宋惜惜,我告訴你,就算我不娶易昉,也不會待你半分好,你讓我覺得厭惡,惡心。”
“如果早知道你是這樣擅弄心機,心腸惡毒的女人,我是絕對不會娶你過門,我真後悔,我當初是瞎了眼。”
宋惜惜仰頭問他,“那你為何不休妻?”
戰北望不防她忽然會說出這一句,“什麼?”
宋惜惜站起來,一字一句地說:“我說,既然如此厭惡我,為何不休了我?你既深愛易昉,想與她廝守,那我就是一個多餘的人,又那般叫你討厭,你為什麼不休妻?”
“我……”戰北望怔了怔,休妻,他自然不會這樣做的。
宋惜惜往前一步,絕美麵容儘是嘲諷,“是沒休我的理由嗎?我告訴你,有,我善妒,我不孝順,我無所出,我心思惡毒,我長舌多話頂撞翁姑,哪一條都可以休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