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昉想了想,心頭也在權衡利弊。
休妻,弊是大於利的,那正室名分她不是不看重,隻是現在休妻會阻礙他們以後的前程。
她的前程自然也是十分要緊的。
隻不過,那個人是宋惜惜啊,那日與她會麵,見她一笑傾國,心頭便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。
這種是慣會勾人的狐魅長相,難保來日戰北望會再一次為她傾倒。
休了她,自己入門便為正室,父親原先不高興的就在於平妻也是妾,那當了正室,父親就沒理由不高興了。
而且,誰不想當正室呢?之前之所以同意是沒辦法,因為他們的感情發生在他成親之後,好在是他們沒有圓房。
再說了,一個嬌貴軟弱的貴家小姐,她自問還是拿捏得住的,當家主母又如何?不就是為他們奔波勞碌,勞持內宅之事的人罷了。
這都是之前的想法,可那日見她也咄咄逼人,要拿捏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既然如此,那還不如休了。
她隨即點頭,“她這般惡毒,實在不能忍,就按照你說的去辦吧,至於嫁妝……”
她想了想,“我朝律法,但凡被休棄出門的,嫁妝不可帶走,如果讓她帶走,是你仁慈,不讓她帶走,也有律法可循,但這個我就不給意見了。”
“嫁妝,我不要她的。”戰北望還是這句話。
易昉望著他,滿眼的傾慕,“我知道你品德高潔,不屑用她的嫁妝,再說,偌大的將軍府,難道還稀罕她那點嫁妝嗎?”
被心上人這麼一說,戰北望頓時滿心歡喜,道:“不僅不會要她的嫁妝,她這一年貼補給將軍府的,我也一並退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