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世安叫了宋氏子弟過來幫忙,把東西卸下且全部歸置好。
一頓忙活之後,宋世安與宋惜惜一同在府中各處走著,曾經的府邸是何等的熱鬨,現在,何等的冷清。
宋世安對她說:“如今國公府就你一個主子,且家仆也就你從婆家帶回來的那些,你先要找個幫忙掌家的男管事,再找些粗使丫頭和小廝,廚房和花園馬廄車備也少不了人,這些你若不方便,伯父可代你去找。”
宋惜惜感激地道:“伯父生意繁忙,不敢叨擾您,黃嬤嬤和梁嬤嬤會去辦的。”
宋世安望著她,歎息道:“同宗同族說什麼叨擾?往年你父親在領兵,回來總會邀約我們這些族兄弟過來相聚,聽他說戰場上的凶險,聽得我們是既崇拜也心驚膽跳,可更多的是自豪,因為我們宋家的人在保家衛國,可往後我們宋家再無武將了。”
宋族旁支末節的子弟很多,可基本都是選擇讀書或者做生意,功勳顯赫的世家,再出不了武將,實在讓人惋惜。
宋惜惜不語,眸色難掩悲痛。
“以後,與戰家那邊斷了來往,不恨也不見,過好自己的日子便可。”宋世安叮囑說。
“伯父放心,我知道的。”宋惜惜福身。
宋世安望著恬靜賢淑,瑰姿豔逸的侄女,道:“總有一日,戰北望會後悔的。”
宋惜惜眸光冷銳堅定,“或許吧,可我不在意了。”
宋家的人,拿得起,放得下。
宋世安微微點頭,對她的決然堅毅十分滿意,“明日我會命人去把陪嫁的家具搬回來,你不必再出麵。”
宋惜惜福身,“有勞伯父。”
宋世安擺擺手離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