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看了一眼外頭忘形吃著的粗魯兵士,心裡頭厭惡得很,但如今隻剩下他們是賓客了,“你們都出去陪著喝點,不管如何,到場了便是賓客,彆的事明日再說。”
戰北望隻得轉身出去,勉強地擠出笑容和士兵們一起喝酒。
士兵們也見所有賓客都離開了,心裡自然是有想法的,認為這些權貴大員嫌棄他們兵痞子,不願意同他們一起飲宴。
被人輕賤,他們心裡也委屈,所以多灌了幾杯酒之後,便都離開了。
這場婚宴,最終鬨得任何人都不開心。
尤其戰北望回到新房,看到被掀翻的桌子和滿地菜肴,湯和酒撒了一地,菜肴和盤子碗的碎片到處都是,他氣得眼睛發黑,“你有必要這樣嗎?”
易昉坐在床上,轉臉過去,“我受了這麼大的委屈,怎麼不至於啊?就沒見過誰家這樣辦喜事的。”
戰北望從牙縫裡迸出一句話來,“你不把他們叫來,不就沒事了嗎?”
易昉站起來,怒氣衝衝地道:“翻來覆去沒完了?我叫他們有什麼錯?他們是我的兄弟,是你大嫂沒多預留酒席,我明天肯定要找她算賬的,她毀了我的婚禮。”
戰北望看著她,心裡那種無力感越發濃重。
在戰場上的時候,他們也會像現在這樣頂嘴吵架,但那時吵架是因為戰術上的意見不合,她有她的道理,他有他的謀算,各自意見不同罷了,不會影響感情。
可現在,他們吵架,他單純覺得她就是無理取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