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北望搖頭,不想說宋惜惜的事,否則她又沒完沒了。
易昉攏了一下披風,唇角勾起,“自然是免得她作妖,聽聞她是在我們大婚第二天進宮,然後被禁軍送回來的,自此禁軍便輪班守在國公府門前,可見她進宮一定是跟皇上提了一些過分的要求,或許是與你我有關,她見不得我們好。”
戰北望也略有耳聞,隻是不敢打探太多,免得易昉不高興,沒想到她自己偷偷去打聽了。
“我倒是想看看,”易昉挽著他的手臂,眼底露出了得意之色,“等我們從南疆戰場凱旋歸來,她是否還會端著她世家貴女清貴的模樣,而不露出心底瘋狂的嫉妒。”
戰北望忍不住回了句,“宋家軍功無數,想來她不會嫉妒。”
易昉哼了一聲,“宋家軍功與她唯一相關,便是她可以吃著父兄的血肉,享受著父兄軍功帶來的尊榮,有一分是她自己掙來的嘛?”
戰北望輕歎一句,“易昉,我們不要說她了,她與我們無半點關係,她過得富貴還是落魄,都與我們無關的。”
“自然無關。”她這般說著,又似悲憫地道了句,“不過,我也不必與她為難,女子本就可憐。”
戰北望聽了這話,沉默良久不做聲,以前他聽見易昉這麼說,心中定然敬服欣慰。
可成親之後,他才發現易昉本質卻十分輕賤女子的,輕賤女子的程度,比男子更甚。
暗夜像巨獸般吞噬著人間,一絲光亮都瞧不見,連星子都躲在厚厚的雲層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