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惜惜閉上眼睛,“京城貴族圈和江湖不一樣,我和離出門已經被人厭棄瞧不起,我再毆打夫婿,哪怕是前夫婿,人家也會指著我族人的脊梁骨罵,更會連累我族中未嫁娶弟弟妹妹。”
“怎麼會連累你族中的人?這是你的事。”饅頭覺得很不可思議。
沈萬紫淡淡地道:“就是會連累,她若是有弟弟妹妹尚未說親,人家打聽得他們家出過和離女,這和離女還痛打前夫,這樣的人家誰敢做姻親?”
沈萬紫是出身江南大族,這樣的事,沒少聽說。
像她沈家出了姑母那樣的人,也是導致族中子弟嫁娶困難,當年她姑母本早就定親了,卻與書生私奔,奔為妾,為賤,高門貴戶瞧不起,低嫁低娶,也有失門楣。
反正規矩一大堆,沈萬紫想起就覺得腦殼好疼。
辰辰說:“那不打緊,等我們打了勝仗回去,你不必出門,我們代你去收拾他。”
宋惜惜睜開眼睛,望著辰辰笑道:“不用等打勝仗,他們很快就會來到南疆,他是援軍主將,我想我要不要跟元帥說一說我和他的事情。”
沈萬紫從包袱裡找出一個牛皮酒袋,仰頭喝了一口,道:“你沒做錯,不用交代,他們自己來自己交代。”
“滋滋,你竟然有酒?太過分了,有酒也不拿出來!”棍兒聞得酒香,一把扯掉簾子,便要去奪沈萬紫手中的酒袋。
沈萬紫一手拋給宋惜惜,宋惜惜接過酒袋一躍而起,徑直飛出營外。
“碰”地一聲,宋惜惜蹲在地上,酒袋也丟下了,雙手捂住鼻子,痛……痛痛痛痛!
撞上什麼銅牆鐵壁了啊?鼻子都要歪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