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北望淡淡地道:“就算不歸她,也不會歸我們,玄甲軍本來就是北冥王的,而且,我們作為援軍抵達南疆,最終也是要聽令於北冥王。”
“不見得,我們在成淩關不也是自己領兵嗎?”易昉說。
“那不一樣,成淩關戰役,蕭大將軍在援軍抵達之前已經苦守多時,且蕭大將軍也受了重傷,還記得我們到成淩關第一場仗嗎?我們被打得手足無措,若不是……”
若不是宋惜惜的舅舅及時出手相救,他已經死在戰場上了,卻害得蕭三將軍斷了一臂。
想到這裡,他不禁黯然。
他確實虧欠宋惜惜甚多。
易昉道:“戰場上,不是你救我,就是我救你,你不必愧疚,也不用因此覺得欠了宋惜惜,你就算欠也是欠蕭三將軍的。”
戰北望不願深思這些,有些事情想得深了,他怕自己後悔。
事情已經這樣了,他也得償所願娶了易昉,如今也上了南疆戰場,隻要他奮力殺敵立功,總能重振將軍府聲威的。
“我隻覺得不公平,我相信我的弟兄們也會覺得不公平。”
戰北望抓住她的手腕,“你想做什麼?你不要跟底下的人說,這是擾亂軍心。”
易昉甩開他的手,“不用我說,大家有眼睛看見的……你這是在幫著她嗎?”
戰北望慍道:“我不是幫著她,大戰在即,軍心萬不可亂!”
“是麼?”易昉冷冷一笑,抬頭望著西沉的金烏,“或許亂上一亂,能讓宋惜惜露出她無能的真麵目呢?”
戰北望心頭一震,“易昉,我警告你,你若是敢在軍中亂說,等待你的就是軍法處置……”
易昉神色裡充滿了傲然,“成淩關一戰,我是首功,我也是商國第一位女將,我沒大錯,誰敢對我軍法處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