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戰北望代替易昉受軍棍的事便傳遍了整個營區。
自從易昉被俘虜,關於他們倆的事在營區裡就傳遍了,也幾乎整個南疆的百姓都知道。
一開始易昉還做出不予理會的樣子,養好傷之後該做什麼便去做什麼,仿佛想用這種態度平息所有的非議。
但隨著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多,看她的眼光也越來越奇怪,她受不了便借口傷勢還沒好全,躲了起來。
戰北望則默默地承受了一切,那些聲音不是沒傳到他的耳中,隻是他無法做出任何的回應和解釋。
因為,他知道這件事情的背後還牽扯到成淩關戰事,牽扯到被易昉屠殺的西京百姓以及……
這些都是不能解釋,解釋也隻會讓事情越來越嚴重。
可士兵們不知道,他們隻是覺得認為易將軍不遵守軍令,私自脫離主力部隊,才會導致被敵軍俘虜。
而且,攻城的時候,她帶人衝上來,把玄甲軍的陣法打亂,差點導致宋將軍無法破城。
因此,士兵們都沒瞧得起她,搶功,搶的手段也太臟了,導致了自食惡果,誰會可憐她?
倒是戰北望代妻受過,挨了軍棍,穩住了他麾下士兵的心。
隻不過,北冥軍和原先在南疆的將士也無一人待見他,男兒郎在戰場上浴血奮戰,大義凜然對人說的自然是護著國家護著疆土,但誰不是先以自己的小家為重?
戰北望卻在立下軍功之後以戰功請了賜婚旨意,把苦苦在家伺候他爹娘一年的妻子拋棄,但凡有血性的軍中男兒,都瞧不起他。
更何況,南疆士兵多是昔日宋元帥所領的兵,他們肯定偏心宋惜惜將軍。
直到五月初,謝如墨製定好戍邊計劃之後,留了幾位將軍帶兵鎮守於西蒙,便開始率領玄甲軍和北冥軍回朝。
至於原先從成淩關借調過來的兵馬,則返回成淩關。
靈位已經雕刻好,謝如墨特意安排了人一路護送牌位,等回京入城的時候,再由他與宋惜惜抱著進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