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惜惜眸子一沉,渾身怒氣外溢,“太妃慎言,我父兄犧牲在南疆戰場,我家人被西京探子滅殺,那是我商國之大不幸,你一句輕飄飄死絕了,可知刺痛的不僅僅是臣女,還刺痛了我商國皇上,滿朝文武,天下百姓的心。”
一說到這些,慧太妃就頭疼,她從來都不管政事,打仗也好,朝鬥也罷,仿佛離著她十萬八千裡遠。
所以一聽這些凜然宏觀的的話與自己兒子說的同出一轍,她就莫名有種窒息感。
煩死了!根本一個字都反駁不了。
她不耐煩地揚手,“都去吧,哀家要午歇了。”
說完,叫高嬤嬤扶著她下去。
宋惜惜躬身,大聲道:“恭送太妃。”
太妃不妨她忽然大聲說話,嚇得一個趔趄,差點摔倒在地上,幸虧高嬤嬤力氣大把她給拉住了。
她心頭抓狂,丟人了,在那小賤人麵前丟人了,啊啊啊啊!
但依舊扶直發髻,挺直腰脊在高嬤嬤的攙扶之下,趾高氣揚地離開。
宋惜惜收回眸光,微微地舒了口氣,慧太妃其實並不難對付,隻是有些驕橫。
她看向嫻寧公主,隻見她一臉崇拜地看著自己,不禁莞爾笑了,“公主,許久不見。”
嫻寧公主睜大眼睛,一臉的好奇,“我們見過嗎?”
“小時候見過,您不記得了?”宋惜惜想起以前皇上來侯府的時候,背著一個小女娃,那就是嫻寧公主。
嫻寧公主想了一下,搖搖頭,“不記得了。”
但她隨即興奮起來,眉眼充滿了歡喜,“宋將軍,聽說你要嫁給我皇兄,那你豈不是要當我的皇嫂了?太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