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快步上前,眸色有些凝重,“元帥,有事與您說一說的。”
謝如墨一身錦衣,如青鬆挺拔,他道:“上馬車。”
她猶豫了一下,便回頭對寶珠說:“你先回府,元帥會送我回去的。”
寶珠雖覺得如今他們共乘一輛馬車,於禮不合,但想著他們的婚事已經算定下了,便不再多言,福身上了國公府的馬車。
王府的馬車,寬敞華麗,兩人坐在馬車裡,空間依舊很大,且十分乾淨整潔,有淡淡的冷梅香氣。
包括今日份的謝如墨,也是乾淨俊美,實難想象他是那個第一眼見到絡腮胡邋遢的北冥軍主帥。
宋惜惜把今日皇帝的問話轉述給他聽,本以為他會神色凝重,殊不知卻見他唇角揚起,“哦?你是這麼回答的啊?”
“嗯,我回答不妥?”宋惜惜不明白他笑什麼。
謝如墨一汪眸子似深海,凝在她的芙蓉麵上,“沒,沒有任何的不妥,皇上也是上過戰場的,他應該能明白,戰場上沒有絕對萬無一失的策略,因為上戰場的是人,不是木頭,是人就有會思想,會害怕,也會想貪功,所以不可能全部掌握每個人的心思,以確保所有的決策都能落實到位。”
“元帥說得對。”宋惜惜點頭。
謝如墨把手肘撐在馬車的窗口上,“嗯……你不必再喚我元帥,你我既是要成親的,你可以喚我……”
“對,王爺,該喚你王爺了。”宋惜惜笑著,笑容明豔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