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在梅山的時候沒人誇她好看,人人都說她是猴兒。
是從梅山回來準備要說親,母親就把她好生打扮了一番,又在府裡躲避日頭養了一段日子,養得肌膚瑩潤如玉,人人瞧見她,都忍不住讚歎一句真好看。
記得當初戰北望登門求親,瞧見她的第一眼,他有好一會兒移不開眸子,說話都變調,作揖拜禮的時候都亂了方寸,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她現在還記得,那時候心裡就想,這怕是個呆子吧?
原來不是呆子,隻是負心漢罷了。
她轉了轉身,又定定地瞧著自己,問寶珠,“我真的好看麼?”
寶珠站在她的身邊,把臉往她臉頰邊湊,一同對著鏡子,“您瞧,好看不好看?”
寶珠長得好看,五官雖不是完美的,但是湊在一起十分耐看。
隻是瞧著銅鏡裡的自己和寶珠,有了對比,“噢,原來我真的蠻好看的。”
寶珠嘟嘴,“姑娘,這話可不能在外人麵前說,好看而不自知,對彆人來說是一種挑釁,奴婢聽了都想揍姑娘呢。”
宋惜惜用手指摁了她額頭一下,“你也長得好看啊,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,我就是顯白點兒。”
寶珠哎了一聲,對身後捂嘴笑的幾顆珠說:“你們說氣人不氣人,咱們在府中日日享福,沒啥事做,姑娘到南疆又是凜冽寒風又是刮臉的風沙,回來將養了才半月不到便比咱們顯白了。”
瑞珠笑著說:“姑娘是天生麗質,黑了也能很快養白。”
明珠跟著讚美就沒錯了,反正姑娘是真好看,道:“咱們長得粗糙些有什麼打緊?姑娘好看就行。”
宋惜惜仔細地打量她們每一個人,其實都長得秀麗嬌俏,至少不是放在大街裡便尋不著的那種大眾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