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如墨鼻頭發酸,眼底也紅了,轉身離開。
瑞兒一直抓住宋惜惜的手,宋惜惜抱著他進去,坐在椅子上,拿出手絹輕輕地擦拭他的臉,縱然自己的淚水也沒有停過,但她還是溫柔地安慰著,“瑞兒乖,小姑姑在,小姑姑在這裡,不用怕,瑞兒以後都不用怕。”
聽了這話,瑞兒張大嘴巴無聲大哭,哭得好久沒回氣,他的眼淚怎麼都擦不乾,一張小臉更花了。
他這兩年所有的苦難委屈,仿佛現在才敢哭一哭,這一哭怎麼都收不住。
他哭得背過氣去了,暈在了宋惜惜的懷中。
好在謝如墨早就請了大夫在這裡候著,本是想給他檢查的,但是他一直不配合,隻是強行點穴診斷過一次,知道個大概情況是被毒啞了,而且吃過上癮的藥。
經過大夫的紮針之後,瑞兒沒醒,但是卻發出了鼾聲。
他累,他一直都是斷斷續續地睡,謝如墨武功如此高強都熬不住,憔悴得很,瑞兒更熬不住。
聽大夫說他隻是睡著了,宋惜惜這才放心,一直守著他。
謝如墨在她身邊,輕聲說:“確定是他了,你放心去吃點東西,我來守著他。”
宋惜惜搖頭,拭去臉上的淚水,“我守著他,我怕他醒了不見我,會害怕的。”
“好吧,我叫人給你送些吃的來。”謝如墨又轉身出去了,把大夫也暫時安置在側廳那邊,叫人好吃好喝地伺候著,隻等瑞兒醒來之後沐浴換衣之後再認真診斷。
唉,這孩兒真遭罪,但好在,還活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