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北冥軍的主帥,就算無戰事留京,可北冥軍駐紮也不遠,軍務繁重,時而要集訓,怎麼能任大理寺卿一職?
而且,大理寺是掌刑獄與重要案件死刑複核,這些都是文書工作居多,他是武將啊。
且既是當了大理寺卿,為何又掌玄甲衛指揮使?
一文一武的職位在身,再加上北冥軍主帥,他怎麼忙得過來?
他語氣不甚在乎地說:“虎符兵權已上繳,如今北冥軍暫由王彪統領。”
王彪?
宋惜惜知道他,王彪是平西伯,此人以前在軍中也頗有威望,但是自從一次陣前受傷之後,便再不能上戰場了,繼承了他祖父的爵位便深居簡出。
平西伯府眼看是要走向衰落的,沒想到忽然就被皇上提拔起用了。
但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提拔一個殘疾的將領擔任北冥軍主帥?而且為什麼要撤換主帥?謝如墨才剛立功回來呢。
就算上繳兵符,他依舊可以是北冥軍的主帥啊。
稍一細想,宋惜惜便多少有些明白了,沒忍住脫口而出,“皇上忌憚你?”
謝如墨眸色如淵,“不是忌憚,隻是不想以後有什麼流言蜚語,損了兄弟間的感情。”
宋惜惜徹底明白了。
但同時有些懵了,“那你為何娶我啊?如果皇上忌憚你,你更不該娶我。”
她是宋國公府的女兒,也是宋將軍,有軍功在身,也得軍心,不管是北冥軍還是玄甲軍,又或者是父親以前統領的宋家軍,對她定有一份敬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