寶珠聽她說是夫人的親妹妹,卻沒說是自己的姨母,想來姑娘心裡也是記著那事的,隻是為著兩家不撕破臉,才收了禮。
寶珠想想也是,到底是親戚,之前也不是有多大的仇怨,有什麼過不去的?
收了便收了吧,再說也是上好的綢緞,值不少銀子呢,這般想著便開開心心地去把緞子收起來了。
宋惜惜看著她的背影,揉揉太陽穴笑了起來,寶珠真是,若要置氣,不知道要跟多少人置氣呢。
“姑娘,”明珠在廊下急匆匆地走來,丹神醫請您去一趟,他在偏廳等著您。
宋惜惜問道:“今日是丹神醫來麼?不是他的弟子紅雀?”
最近針灸,都是丹神醫的弟子紅雀來的,丹神醫就是偶爾過來把脈,看看解毒的進度。
“是,今日是丹神醫親自來的,他剛給小公子檢查過,便說請您到偏廳去。”明珠被派去近身伺候瑞兒,她辦事穩重周全,宋惜惜也很放心她。
“行,我馬上去。”宋惜惜想著或許是要治腿的事了,昨日紅雀說解毒進行得很順利,且瑞兒調養得也不錯,肉眼可見地一日比一日好。
到了偏廳,丹神醫和紅雀已經在等著了,宋惜惜連忙行禮,“伯父好,今日怎勞伯父您親自來?”
丹神醫坐在椅子上,他今日穿了件窄袖的長衫,黑色雲紋團花薄襖,前兩日下過雨,溫度已經降了不少。
他抬頭打量宋惜惜,臉上露出了微笑,“嗯,你最近也養得不錯,比上一次氣色要好很多了。”
“日日藥膳,能不好麼?”宋惜惜笑著道,對紅雀也行了個禮,“辛苦紅雀大夫了。”
“姑娘哪裡的話。”紅雀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,中等身材,圓臉,圓眼睛,甚是和善。
宋惜惜坐下之後問道:“伯父,是瑞兒要治腿了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