寶珠大聲道:“奴婢知道,這花瓶倒也不貴,五十兩銀子,是今年新窯出的新款,整個京城也就十來隻。”
“還敢叫我賠錢?”易昉的聲音頓時揚高了三度,怒聲斥道:“宋惜惜,當初讓你把嫁妝全部帶走,已經是格外開恩,你既已經嫁入將軍府,嫁妝就是將軍府的,你有什麼資格全部帶走?”
宋惜惜嗤笑一聲,“不懂法,怎麼當將軍?怪不得你被人革職,我是和離出門的,自然可以帶走全部嫁妝,我甚至有權追回將軍府花掉的那部分,但我沒有跟他們計較,哦?合著你今日來是想讓我去追回那些銀子?我倒是可以成全你的,隻是不知道如今將軍府正在籌措娶妻的聘禮,一如當初要娶你,他們想問我借銀子一樣,是否也問了你啊?你當初拿了這麼多的彩禮,現在可以成全自己的賢良之名,把彩禮拿出來給戰北望娶妻啊。”
被革職,被去了軍籍,戰北望再娶妻,這都是易昉心中的痛,宋惜惜這話算是戳她的肺管子了。
她暴跳如雷,指著宋惜惜罵道:“你一個棄婦,有什麼好得意的?”
宋惜惜雲淡風輕,“你一個妾侍,有什麼好張狂的?”
易昉厲聲道:“我是將軍夫人,他是以正妻之禮娶我的,將軍夫人的位置,我說什麼都不會讓。”
“那你去跟平西伯府說啊,找我說來做什麼?你想在我這裡挽尊嗎?易昉,你說我恨你,是真的狠,恨之入骨。”
宋惜惜抬起頭,眼底透著刺骨寒意,聲音飄入易昉的耳中,“成淩關你做了什麼,我很清楚,我宋家被滅門,與你在成淩關所做的一切脫不了關係。”
易昉整個怔住,仿佛是沒想到宋惜惜會知曉得如此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