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北望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話,他滿臉的不耐,“男女之事,怎有報應?我是辜負了宋惜惜,卻沒傷她分毫,如果硬要說報應,那麼你的報應來自何處,你不知道嗎?你不記得鹿奔兒城發生的事?你不知鹿奔兒城與宋家慘遭滅門有何關聯嗎?你敢說出這報應二字,就不怕真正的報應來到嗎?”
“我已經遭了報應,我麾下士兵死的死,傷的傷,我如今被開除了軍籍,隻能窩在這一方天地,還要受你正妻的管束。”
她猛地抬頭,眸色冷厲,“但戰北望我告訴你,我說過最恨內宅手段,我不惹她,但她若敢來惹我,我定要她吃不了兜著走。”
戰北望聽到這樣的話,心裡已經預想到未來的內宅不會清淨,“你是你,她是她,你們恪守本分便是,有什麼惹不惹的?”
“話我撂在這裡了,橫豎你與我是陛下賜婚,此生大概也是要捆綁在一起,如果你管不好她,就休怪我無情。”
戰北望看著她眼底的怨懟,心裡很是厭煩,“你喜歡怎樣就怎樣吧。”
說完,他起身出去了。
易昉盯著他的背影,抬起著頭顱忍著淚水,死死地不讓淚水落下。
她不能哭,不能難過,不能讓任何人看扁,更不能讓宋惜惜看了笑話。
她去文熙居看過,裡頭的家具全部換掉了,自然也是要換掉的,宋惜惜和離的時候把裡頭大部分的東西都搬走了。
隻是瞧著也著實花了不少銀子,不是一直說沒錢嗎?不知是給了多少的聘禮聘金,又要花多少銀子去辦酒席。
她的淚水最終還是從臉頰上滾了下去,當初挑釁宋惜惜的時候她有多得意,如今就有多狼狽。
她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