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過三巡,任陽雲也帶著萬宗門的弟子起身敬酒。
莫說任陽雲,就是有沈青禾在,他們前來敬酒,那是丞相都要站起來回敬的。
這門親事原先是顏太傅保的,所以任陽雲敬了顏太傅三杯,他喝,顏太傅隻需要淺嘗,給足了太傅麵子,也顧著他的身體不可多飲、
宋惜惜看著萬宗門的人起身敬酒,眼底一下子就紅了。
他們無疑是要給她撐場子,哪怕今日這個場子是北冥王府的,可他們就是要告訴所有人,這場子以後也是她宋惜惜的。
雖說高門娶妻嫁女都沒有這個的規矩,可他們是武林中人啊,誰與他們計較呢?再說,任陽雲本就是權貴出身的,加上還有一位沈青禾,這麵子誰能不給啊?
誰又敢說他們做得不妥呢?
至於大長公主和嘉儀郡主今日是全程黑臉,不黑臉的時候也是陰陽怪氣。
尋了個機會,大長公主坐在了慧太妃的身側,輕輕歎息,“慧太妃啊,本宮也為你日後擔心,兒媳婦如此強勢的背靠,你這個當婆母的莫說立規矩了,怕是明日敬茶她都不願意,再者日後與她相處,你也得小心翼翼些,若言語上有所得失,怕是要遭報複的。”
慧太妃今日心情之複雜,實在自己都品不出個真正味道來。
自然,今日北冥王府矚目無雙,她是高興的,宋惜惜這麼多的嫁妝,這麼多的人脈,她也是高興的。
可這福氣是落在北冥王府,而不是落在她的頭上。
如今經大長公主這麼一挑撥,她心裡更有難以言說的感受。
以後莫非自己真的要看兒媳婦臉色過活麼?哪裡有這樣的規矩?她當兒媳婦的敢不孝順,言官都要參死她的。
可今日這場景,又怎能以常規來論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