慧太妃果真叫高嬤嬤出去等著,等了好一會兒,也沒見人進來,倒是被冷得直哆嗦。
她像是要幫著太妃證實大長公主就是從外邊回來的,所以冷得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,也不願意回去。
就這麼一直等,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,凍得她實在不行了,這才往回走。
然後,便見大長公主被仆從擁簇著,從內院裡走出來,堪堪上了直廊。
任是高嬤嬤再如何的愚鈍,也知道大長公主壓根沒出門。
“喲,一回來就聽到說你們婆媳在等著本宮了,今日按說你們事兒多,怎麼來本宮這裡了?”
宋惜惜站起福身,含笑道:“惜惜既入皇家,那自然是要來拜見姑母的,姑母安好!”
大長公主笑了笑,先不搭理她,和慧太妃互相行了個平禮,緩緩落座之後才對宋惜惜道:“都坐下來吧,一家人不必見外。”
宋惜惜坐下,道:“確實不必見外的,今日來除了給姑母請安之外,還聽我母妃說,她曾在昨晚婚宴上與您打賭,拿了我嫁妝裡的幾顆東珠,我若不追究,姑母便輸了,還輸給她三千兩銀子。”
她含笑看向慧太妃,“母妃,咱們今日是來拿彩頭的,咱贏了,那些東珠您要多少便拿多少,兒媳的就是您的。”
大長公主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去,真是沒點修養的人,一來便打直球,一點都沒有給她兜轉的餘地。
說什麼國公府千金,就是個武夫。
哼,莫說三千兩,那東珠她都不可能拿出來的。
到了她手上的寶,怎能輕易吐出去?
但慧太妃這蠢貨,怎會叫她知曉此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