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底,趙掌櫃是平陽侯府的人,這件事情如果被宋惜惜鬨到了平陽侯府,於她和嘉儀的名聲都有礙。
之前被宋惜惜爆出她給國公府送貞節牌坊的事,已經讓她名聲受損,想著這一兩年低調些,讓大家把此事忘掉再作打算。
所以即便那日她們登門上來拿東珠和三千兩,也都給了她們,省得把事情鬨大。
如今這件事情不單單是賠錢的事,若鬨大了就是貪墨詐騙太妃,即便嘉儀是郡主的身份,不會下獄,但也定被口誅筆伐,被百姓謾罵,平陽侯府正愁找不到機會休她,當了賊,豈不是正給他們送了借口?
但銀子肯定不可能還給她們,反正這家店也差不多到頭了,便把店抵給她們便是,畢竟,當初也是有這個打算的。
這家店雖生意好,名聲卻是極差,隻能賺個快錢,是不可能長久經營下去的。
心裡頭有了打算,查賬自然就快了,反正她都看過,這些年大概的盈利加起來差不多是這個數。
七八位賬房的算盤打得劈啪響,說是兩個時辰之內能把賬盤明白。
兩個時辰,她們故意不上茶,不上點心,停了地龍,有滴水成冰的寒氣從人的腳板底到頭顱頂。
大長公主母女是抱著暖手爐的,但宋惜惜和慧太妃卻沒有。
宋惜惜有內力護身,倒是沒什麼問題,就是慧太妃凍得直哆嗦,叫了大長公主好幾次上個炭爐,大長公主也吩咐了好幾次,但就是沒人拿上來。
慧太妃再傻也知道她是故意的,所以往宋惜惜的身邊靠近來取暖。
宋惜惜展開鬥篷,把她摟進來,她有內功護身,冷是不會太冷的,而且年輕能扛,不如慧太妃嬌氣。
慧太妃也就心安理得地靠著兒媳婦,犯起困來,還睡了一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