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已經黑沉下來,天氣沒有那麼冷,吹過來的風也透著一絲絲的暖意。
夫妻二人牽手在院子裡散步,順便告知她,“燕王妃葬在了燕州的靈脈山,喪事是按照親王妃禮製,人死了,反而給了她王妃該有的尊榮。”
因著凍雨,燕王妃才出殯不久,宋惜惜和謝如墨都沒去,叫了於今先生去的。
宋惜惜心寒,“不過做戲罷了。”
“莫要難過,至少她走之前,你去陪伴過她。”謝如墨握緊她的手,輕聲說。
“嗯。”宋惜惜垂頭,也沒說什麼。
“於先生說見那謝如齡倒是真心待表姨的,喪禮上哭得最是情真意切,倒是玉瑩和玉輕擠出來幾滴眼淚,做出悲傷之色罷了。”
宋惜惜腦海裡浮現出那姐妹的麵容,在宮裡頭聽見她們母妃的死訊,一開始是無動於衷的,仿佛母妃在她們心裡頭是早就死了一般。
宋惜惜轉開這個話題,“我給承恩伯府遞了帖子,明日去探望瀾兒。”
“要我陪你去麼?”謝如墨問道。
宋惜惜笑了笑,“我們姐妹兩人說話,你去作甚?且你明日也不是休沐。”
“陪你的話,我便當一回昏官,不回大理寺。”
宋惜惜道:“不用,我叫了滋滋陪我,且我叫了紅雀一同去,讓紅雀給她請個脈,梁紹納妾的事,想來是給了她很大的打擊。”
“嗯。”謝如墨眉頭蹙起,對這個梁紹,實是沒有什麼好感。
宋惜惜忽然幽幽地道:“瀾兒很愛梁紹,可惜錯付了。”
謝如墨把她擁抱入懷中,勇氣上頭,“我也很愛你,但我知道我沒有錯付。”
宋惜惜伏在他胸口,身體片刻僵硬,但慢慢地心頭浸出暖意,這胸膛怎就如此的溫暖和堅實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