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等著!”易昉轉身就進了屋,把王清如丟在了院子裡,她嘴裡還要說上一句,“二嫁婦,不知廉恥。”
她哭著扭身出去,直接去了老夫人屋中,擦乾眼淚,母親該是要喝藥了,她這個當兒媳的,自然要來侍疾。
她雖請不來丹神醫,但是,憑著娘家的人脈,請了薛大夫給母親看病,可母親偏說要吃丹雪丸,她隻能每月掏銀子,叫娘家的人去買了送過來。
老夫人對如今的兒媳婦是滿意的,孝順又懂事,可惜有個易昉,否則北望的前程也不需要擔心,有王清如娘家助力,定會蒸蒸日上。
隻是論起伺候人,王清如是遠不如宋惜惜的。
宋惜惜可以在她發病的時候,就跟她睡一個屋,晚上有什麼不適,她立馬便起來。
王清如從不願意這麼做,她夜夜都要纏著北望,唯恐北望被易昉叫了去。
所以老夫人一邊恨著宋惜惜,一邊懷念著宋惜惜。
以前宋惜惜在的時候,府中哪裡短缺過銀子?四季衣裳,綢緞首飾,一日三餐加點心,那時候享福享得太理所當然了。
她也從來沒抱怨過,有時候二房那老潑婦說,她還說夫君在戰場上殺敵,不能讓他憂心家裡。
軍候世家裡出身的姑娘,就是有這種覺悟,戰事是最重要的,所以府中的事情,她事事周全。
如今王清如雖是拿嫁妝出來補貼,可卻總說要裁減人手,節衣縮食,一日三餐是有供應的,但是點心是沒了,而且那三餐也遠沒有以前豐盛。
再看如今因著易昉口出惡言,弄得將軍府日日臭氣熏天。
這王清如治家也不怎麼樣,那些個下人懈怠偷懶,她也管不到。如今日日被人潑糞,她連個招都想不出來。
如果是宋惜惜在……唉,如果是宋惜惜,那麼捐獻榜上,就赫然有他們將軍府,怎麼會被潑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