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馬車上的時候,沈萬紫就轉述了兒媳婦的話,讓她到了承恩伯府之後,先禮後兵,在見過瀾兒的慘況之後,一定要把她這輩子最大的威勢拿出來,震懾在場所有人,包括承恩伯府的老夫人。
沈萬紫帶著煙柳進來,把她一腳踹在地上,“就是這麼個玩意,敢在郡主麵前耍花招?他們伯爵府沒人為郡主出頭,都幫著這小賤人,太妃娘娘,請您定奪!”
承恩伯夫人也甚是厭惡此女,但知道她是兒子的心肝肉,而兒子是老太太的心肝肉,這才容她在府中。
如今見她被沈萬紫踹在地上,一臉狼狽,心頭不得不說是有些解恨。
慧太妃頭也不抬,隻是淡淡地問了句,“不知道承恩伯府是什麼規矩,但若是在宮裡,若有嬪妃膽敢冒犯皇後,或者栽贓皇後,要麼白綾,要麼毒酒,伯爵府是沒有這些嗎?沒有白綾和毒酒,那板子應該有吧?”
承恩伯知道太妃今日是來為郡主出頭的,慧太妃一般不會理會彆人的家事,想來是北冥王妃宋惜惜的意思,她自己不來,是不想落個插手伯府內宅的名聲,但慧太妃不一樣,她是太妃,先帝與淮王是兄弟,她代表郡主的娘家人,雖說不全然合適,但也說得過去。
他老早就看煙柳不順眼,聽了太妃的話當即道:“來人,把這賤人拖下去,掌嘴!”
煙柳本來孤清高傲,如今被踢在地上,狼狽得像一條狗,她顫抖了一下,想努力站起來維持自己的體麵,卻又被沈萬紫踹了一腳後腿窩,噗通地跪下去,“聽到沒有?你是要被拖下去的。”
煙柳並未落淚,反而一張臉更是倔強,“你們這些權貴人家,不把人命放在眼裡,便打死了我,我也不服。”
一般,權貴人家冠上不重視人命的罪名之後,都得有所避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