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惜惜不存這樣的僥幸,道:“盯著,有什麼消息立刻報。”
“放心,盯著呢。”沈萬紫喝了口茶,杏眼睜大,“要下雨了,明日瑞兒上鳴鹿書院,希望明日彆下雨才好。”
“嗯。”宋惜惜心不在焉地說了句,心裡想著那幾個形跡可疑的人,猜測他們的目的。
會否是西京探子?
這幾個字她沒辦法對沈萬紫說出口,事實上,西京探子四個字對她來說就等同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入她的心臟。
蘇蘭基曾經說過,當初在商國的西京探子除了被當場殺死那些,逃回去的也被他處理了。
蘇蘭基說的話應該可信。
她想了一會兒,對沈萬紫道:“滋滋,你去打聽一下,戰北望最近當值的情況。”
“不用問,十日換值,這兩天是白日當值,二十換值夜。”
“值夜。”宋惜惜輕聲道,“他換值這日,盯著點兒隆興客棧。”
“你還是覺衝易昉去的?”沈萬紫不這麼想,“衝著易昉的話,用得著這麼多人嗎?易昉武功也不高啊。”
宋惜惜道:“咱們同她一起上過戰場,我也跟她比試過,才知道她武功如何,但在這之前,她是商國第一女將,名聲在外,有人高估她也不定。”
“好吧。”沈萬紫說起這個人還是覺得有些晦氣的,“咱恨不得她死,卻又不能讓她死。”
“不能讓她死。”宋惜惜說出這五個字的時候,腦子像是被閃電劈了一下,倏然亮堂起來。
“不對,不對,不可能是西京新太子派來的人,西京太子的目的,不可能隻殺易昉,我們要保著易昉的命為的就是他秋後算賬,如果他派人殺了易昉,他就不能再借鹿奔兒城的事跟我國討價還價,他不會這麼愚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