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事還得是敬佩惜惜的,她竟然對著王爺的時候,不會想起行軍打仗他下達命令的那種壓迫感。
大隊伍回京這一次速度算是一般快,至少不若來的時候那麼慢了。
張烈文可以靠在馬車上,李婧在裡頭靠著他,兩人似乎互相給了對方力量,一個不暈車了,一個不覺得疼了。
其他人隻剩下四個字,歸心似箭。
謝如墨出發之前是叫驛館先送信回京,告知大概歸來的日期,他估摸著肯定要有歡迎儀式,禮部可能還會很隆重其事,畢竟,禮部尚書的兩個兒子在這裡呢。
自然,他們途徑的每一所驛站,都會送信入京。
那群黑臉的漢子啊,在西寧的驛館養了一段日子,都養得白了些,如今在這日子裡趕路,明晃晃的日頭半點情麵不給,又把他們的臉鍍上一層紅黑。
謝如墨也不例外。
但是黑歸黑,他們如今不再擔驚受怕度日,不需要到處匿藏或者費儘心思傳消息,都比原先胖了些,精瘦的身材更顯壯碩,而瘦削臉頰圓潤了點兒,加上心裡頭高興,沒了憂愁,是真真看著就同原先不一樣了。
用沈萬紫的話來說,如今眉眼是眉眼,鼻子是鼻子的,瞧著就很分明,也好看了。
沈萬紫和宋惜惜雖沒在馬車上,但她們帶了帷帽,遮蓋了頭臉,因此曬黑的隻有揪住馬韁的手,容顏不大受損的。
謝如墨和宋惜惜如今站在一塊,有宋惜惜白皙麵孔的襯托,他的臉就是一枚尚算好看的黑鹵蛋。
宋惜惜跟他開玩笑,“這名字顯然是沒有起錯的,如墨,真的如同墨一般黑了。”
謝如墨渾不在意容貌,“橫豎已是有主,便難看些也無妨。”
他的眸光變得更灼熱了,因為惜惜那一句想他,他便再沒有隱藏自己的愛意,總是變著法想同她單獨相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