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惜惜點頭,“怕啊,我問過紅雀了,她說婦人因生孩子而丟了性命的還不少呢。”
沈萬紫道:“所以啊,生孩子自己要遭罪,如果是生個女兒,以後女兒也要遭罪,不行不行,這成親是萬萬不能考慮的。”
“對了,”沈萬紫忽然想起來,“你之前說辦女學的事,我覺得可以啊。”
“你不是想開習武班嗎?”宋惜惜心不在焉地應了句,“為什麼忽然支持我辦女學了?”
“不矛盾,練武班和女學都可以辦,我希望她們不僅僅隻是讀什麼女戒女德之類的書,也多讀讀彆的,男子讀的書她們也可以讀,開闊眼界,你不就是這樣想的嗎?”
宋惜惜靠在門邊,眸光有些悠遠,“你知道嗎?當初戰北望帶易昉回來,他說易昉不會困於內宅,易昉也說不屑,她瞧不起內宅女子認為她們隻知妻妾之爭,但其實很多女子都要在內宅裡過一輩子的,她們很多上不了戰場,也沒有考功名的可能。嫁人生子似乎是唯一的路了。”
“便縱然是唯一的路,我也希望有女子像顏如玉那樣飽讀詩書,知道古往今來的許多事,開闊了眼界和心胸,懂得自愛,以後即便是在內宅裡困一輩子,那也不能隨意被人輕賤了。”
沈萬紫和她靠在一起,“你說的我未必能全部明白也未必能身有體會,但你做什麼我都無條件無底線支持。”
宋惜惜輕笑了一聲,挽著她的手臂,“你知道嗎?當初為著你義兄去見顏如玉,她說的那番話讓我更加堅定,她傾慕十一郎,但她能理智思考,能分清輕重,能雙腳站在地上去考慮最現實的問題,而不是一味被感情裹挾去做出讓她當下誤以為最快活的決定,這就是讀書給她帶來的眼界和力量。”
沈萬紫靠在她的身邊慵懶地道:“不知道是什麼力量,總之我很喜歡那樣的女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