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是怕的,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,你是大家的心尖寵,你若是受了委屈回去告狀,縱然師父護著我,大家也是要揭竿起義反他的。”
他說著,忽然便可憐兮兮起來,“雖說你我都是同宗同門,但你這一脈人多勢眾,我這一脈就我一個,如何也是要被欺負的。”
宋惜惜聞言眸色充滿了憐憫,踮起腳湊過去,伸手彈了他的腦門一下,“所以你要對我好些。”
在她踮起腳的那一刻,謝如墨心裡樂開了花,這個榆木疙瘩開竅了?
直到腦門“蹦噠”地響了一下,痛楚傳來,嗯,榆木疙瘩更瓷實了。
他一手抱著她入懷,然後坐在椅子上,雙手環抱她的腰問道:“瀾兒怎樣了?”
宋惜惜往前挪了挪,天還沒黑便這麼親熱似乎不太好吧,回答道:“養著還行,臉色沒那麼蒼白了,但就是心情不好,總是偷偷地哭,還不讓我們看見。”
“畢竟期待了那麼久,孩子忽然沒了,怎能不難受?給她些時間,都會過去的。”
“王爺,水來了!”寶珠端著水進來,還沒抬頭便先叫了句。
宋惜惜立刻起身,神色不自然地道:“呃……放那。”
寶珠放下來,想了想,一手拉著自家姑娘,“姑娘,你來一下,奴婢有話同你說。”
寶珠在王府一般是叫她王妃,現在忽然叫姑娘,是拿出以前的情分了,宋惜惜跟隨她出去。
寶珠一直把她拽到了外邊的梧桐樹下,才叉起腰道:“姑娘,王爺想同你好些,你為什麼總是抗拒?”
“沒抗拒啊。”宋惜惜沒好氣,“你叫我出來就說這些?”
“奴婢進去的時候瞧見王爺抱著你,但奴婢一進去你就跟做賊似地跳起來,為什麼啊?”
“還沒天黑呢。”
“所以?”寶珠奶凶奶凶的,“你真把同王爺親近當做是做賊啊?要天黑才能親密些?你原先也沒這麼抗拒啊,不能因著郡主和梁紹的事,你就抵觸王爺的接近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