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禾抬起頭道:“你們先出去吧,我們沒那麼快完成,還有很多需要慢慢調整,有可能畫個一二十幅也不定。”
謝如墨倒是瞧著椅子上那一幅已經畫好的成年女子圖有些發愣,他覺得這幅畫像嶽母,就是惜惜的母親。
不是像他出征南疆之前見到的嶽母,而是更早之前,他還是半大不小的少年時候見到的。
那時候的嶽母,麵容也是圓潤些的,笑起來很溫柔。
“走吧。”宋惜惜伸手拉了他的袖子一下。
謝如墨低頭看她,“惜惜,你不覺得她像一個人嗎?”
“像誰?”宋惜惜問道,她眸光再看向畫裡的人,感覺沒有什麼熟悉感。
謝如墨見她沒有覺得,便連忙改口,“那興許是我看錯了,我們出去吧,彆妨礙他們了。”
一路走出去,他想起少時跟著皇兄去鎮北侯府,當時的鎮北侯夫人還算年輕,那時候惜惜也還沒被送去梅山,粉糯粉糯的丫頭,漂亮又可愛,因著前頭六個哥哥才有她這閨女,受寵得很,她性子也十分俏皮活潑,又嬌糯又靈動。
隻是方才看於白小時候的畫像,同惜惜小時候也不像,惜惜要好看許多的。
就是那放在椅子上的畫,真的像那個時候的嶽母,當然,那時候的嶽母年紀也比畫像的女子老好些的。
他自然也不敢在惜惜麵前提,免得她想起家人來會傷心。
謝如墨覺得還早,且也停雨了,剛想問一下惜惜要不要去萬金山,卻聽得她吩咐寶珠,“我去賬房,你叫棍兒來一趟,我有事情找他。”
謝如墨即將出口的話咽了回去,換了一句問道:“找天生做什麼?”
宋惜惜道:“他兩位師姐的事,她們如今不要工錢守著瀾兒說是贖罪,但梁紹造的孽不能讓她們白乾,而且他們門派確實苦,這錢不能欠她們的,該給的要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