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惜惜看了她一眼,道:“怪不得於白,她不知道大長公主為人如何,且大長公主在雍縣必定是廣布恩施,有賢良仁慈的美名,加上先有救命之恩,後有大長公主為班主請大夫醫治,她怎知道這所有都是一樁陰謀?她一個上山挖草藥打獵的,也沒有想過自己會被人惦記上,她欠下救命之恩,見班主有大夫醫治,也算是欠下醫藥費,她跟著大長公主入京也隻是想為奴為婢報答,隻是最後被關在內宅,大長公主明麵上沒有刁難她,我相信大長公主還會偶爾說雍縣來信,告知班主的情況不錯,這才使得她能安心留到如今。”
沈萬紫一時衝動,知道說錯了話,連忙對於先生道:“對不住,我生氣過頭了,惜惜說得對,一個普普通通的百姓怎會想到那麼多的陰謀衝她而來的?而且,她本是個跑江湖的,恩怨分明,既然承了恩就要報答,她也沒想那麼多。”
宋惜惜沉聲道:“是啊,她想來也是有過謹慎的衡量,但衡量是腦子裡空想的,那些恩惠是實際看到的,她根本也無從選擇。”
宋惜惜握住扶手,心裡很是憤怒。
她清楚於白之所以被大長公主惦記上,是因為她的臉有幾分像母親。
於白的真正救命恩人是班主,班主因此而死了,這讓於白如何接受?宋惜惜想想都覺得無比憤怒無比難受,更何況於白?
於先生沉默了片刻之後,眼眶發紅地道:“這件事情暫時不能告知於白,我無法想象當她知道班主被打斷雙腿,活生生餓死,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。”
大家都讚成,將心比心,換做在場任何一個人都是無法忍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