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嬤嬤年事已高,與其他管事分開,單獨關押在一間小小的牢室,相對其他牢室比較乾淨。
她自從進了大理寺,就不吃不喝,也不說話。
陳以親自去問過她,也勸她吃點東西,但她就躺在牢室裡,一副等死的模樣。
其實謝如墨也知道她不會說出對大長公主不利的話,大長公主是她帶大的,這份感情早就超越了主仆,這些年大長公主身邊的人來來去去的,唯獨她還守在大長公主的身邊。
也因為此,她對大長公主的所有事情都是知曉的。
甚至,有很多醃臢的事情,還經了她的手。
謝如墨告知宋惜惜,陳以今日審過杜勤,說大長公主本來下令要把你堂叔的臉毀了,再殺了他們一家,是方嬤嬤壓了下來,讓杜勤不要執行命令,不然的話他們一家如今已是黃泉路相見了。
宋惜惜怒道:“她真的是喪心病狂了,長相像我母親的,不擇手段地帶回去給顧駙馬當小妾生孩子,像我父親的,帶回去毀掉臉再連全家一同殺掉?她是不是瘋魔了?”
“所以,她到底殘害過多少人,隻有方嬤嬤是清楚的,大長公主府裡不僅僅是有謀逆案,也有這些血債啊,皇上不會關心後者,但不管是那些還活著的抑或是已經死了的受害人,都需要得到一個公道。”
宋惜惜點頭認同他的說法,謀逆雖是罪大惡極,但對每一個被大長公主所害的人,都是她們獨一無二的人生,憑什麼就被毀掉了,她道:“我去跟她談談。”
“我讓人把她帶到一間審訊房吧。”
“彆放刑具。”
謝如墨笑著道:“刑具不會放在審訊房裡,有專門的刑具房,要用的時候要麼把人帶過去,要麼把刑具帶過來,我們審訊到如今,還沒用過刑呢,走,我領你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