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想起,從她第一聲敲門,國公府便像一群上躥下跳的猴兒,唯有自己一直沒看上的長子在憤怒的浪潮聲中,弱弱擺道理。
可誰又聽得進去呢?
“沒有錯。”衛世子代為回答了,他神色頗為凝重,“宋大人好記憶,一個字都沒有錯。”
“沒錯就好。”宋惜惜看著衛四爺,四爺不妨坐下,我還有幾句話要問你和青露姨娘的,關於武器。
衛四爺方才是有多囂張,如今便有多心驚。
很多甲胄和兵器的圖紙他都放在書房裡,而青露是可以隨便進他的書房,甚至有時候他晚上看圖改圖,青露也在一旁伺候。
宋惜惜問道:“青露,我問你,你可曾給謝蘊送過兵部武器和甲胄的圖紙?”
衛四爺如今是大氣也不敢喘一口,心跳到了嗓子眼去,死死地盯著青露,唯恐她說出曾經偷過他的圖紙。
青露在沉默片刻之後,道:“妾在書房伺候四爺,見過那些圖紙,曾偷過兩張送回去。”
衛四爺差點暈死過去。
衛國公看向他最寵愛的兒子,眼底裡也沒了往日的欣賞,取而代之是隱隱的怒氣。
他一直認為,這個兒子是最像他的,不管是脾性還是作風。
但現在看來隻有這暴躁的脾氣像,無一點縝密和警惕,連身邊的女子來曆也搞不清楚,就敢貿貿然寵了這麼多年。
竟然還讓她進書房伺候,看到了武器圖,甲胄和弓弩機是最不能泄露的,民間仿製也沒有兵部所製的那麼精巧。
青露這一句話,也衛國公府所有人麵如死灰。
方才多少人還叫囂著宋惜惜是想借國公府立威,現在,都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