慧太妃入宮住了幾日,也見過皇帝幾次了。
戰老夫人的死,太後也知曉了,說了句:“死得倒是及時,這年過得舒坦。”
慧太妃就很奇怪,“姐姐,誰告訴你的啊?我看你這整日裡也不出窩,是宮裡頭的人說嗎?他們連將軍府的事情都打聽?”
“知道點外邊的事情有什麼不好啊?”太後沒正麵回答她的話,倒是伸手往她額頭上一指,“你也彆太閉塞,該知道的也要知道些,如今出府跟著墨兒住了,多幫襯點兒,不是叫你去享福的。”
慧太妃反駁,“兒子爭氣兒媳孝順,不就是享福嗎?養兒子那麼辛苦不為享福,難道還要繼續操勞他們?我才不這麼傻呢。”
在姐姐的麵前,她總會說最真心的那句話,也習慣了肆無忌憚地說,反正說得不對,頂多被姐姐斥責幾句,罵幾句不疼人,怕什麼?
太後笑了一下,“你這個人,懶得很,沒一點上進心。”
“我怎麼就沒上進心了?自入宮之後,多少嬪妃針對我?我風裡雨裡闖過來的,不然怎有今日的順心日子。”
太後看著這個缺根筋的傻妹妹,好吧,她既認為是她自己闖過來的,這般驕傲,就讓她驕傲吧。
慧太妃嗑著瓜子,再把瓜子仁兒一顆一顆地擺放在白瓷盤子上,整整齊齊,“姐姐,為何說那老婦死了,這年過得舒坦?莫非她活著你還難受上了?你跟她有仇嗎?”
太後嫌棄地看了她一眼,“你個缺心眼的,她曾那樣對你的兒媳婦,你不惱恨她啊?”
慧太妃瞪大眼睛,“姐姐,您怎麼還跟一個老婦計較了?她值得您多說一句嗎?”
記憶中,姐姐對什麼事情都不大上心,總是一副閒閒淡淡的神情,遇到什麼事情,臉上神色都是一個樣,除了跟她生氣之外。
那老婦怎值得姐姐掛在嘴上?
太後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,“蕭鳳兒是哀家的誰啊?”
“朋友唄。”
“那老婦這般欺負惜惜,她現在死了,過年之前閻王爺把她抓去了,那不就是等於給鳳兒送了大禮嗎?哀家這心裡不舒坦啊?”
慧太妃一揚手,“害,瞧你說的,那老婦是要下地獄的,怎見得了蕭鳳兒?若真處一塊的,也不是什麼好事。”
太後瞧了她半晌,似乎對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