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大家都是沉默,謝如墨便說先散了,等看刑部那邊有沒有問出一些他們所不知道的信息再說。
回到冷梅院,寶珠上前道:“王妃,那些首飾全部都賣掉了,銀票我已經放在您的私庫匣子裡,總共是五千三百兩。”
謝如墨問了一句,“什麼首飾?”
宋惜惜道:“將軍府派人送回來的那些,我也不知道竟然送了這麼多出去。”
謝如墨揉揉她的頭發,“你曾掏心挖肺對他們好過,他們不知珍惜,是他們的錯。”
宋惜惜扯了扯唇角,掏心挖肺算不得,但是也是發自內心對他們好過的,“都過去了。”
她對寶珠說:“那些銀子不用收起來,交給萬紫用於繡房開支。”
“好,知道了。”寶珠應聲道,知曉姑娘如今心裡不好受,備受煎熬晚上也睡不好,她道:“你泡個浴,泡了好睡些。”
宋惜惜看向她擔憂的眸子,沒拂逆她的好意,“行。”
寶珠對著謝如墨福身,“那奴婢下去準備。”
謝如墨牽著宋惜惜進去,為她摘下官帽,脫去披風,手指在她頭上揉著,“你這幾晚都沒睡好,頭痛了吧?”
宋惜惜頭皮緊得厲害,脖子後邊幾乎一片都是僵硬的,睡不著,氣血不通,頭痛更使得她難以平靜。
在他大手的摁揉下,確實舒服多了。
謝如墨其實很心疼她,她已經習慣了堅強,很少見她再流露出在梅山時候那樣恣意的笑容。
失去親人的痛與苦難,把這本來陽光活潑的姑娘,變成了如今百折不撓,頑強無比的戰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