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,紅筱收到了成淩關的飛鴿傳書,她沒看,直接轉交給沈萬紫,由沈萬紫交給王妃。
成淩關回來的信息,沈萬紫知道輕重,立刻打開看了,看完之後策馬就直奔京衛府,這個時候惜惜應該會在京衛府。
沈萬紫出入京衛府,是再正常不過的,她如今是特聘的教頭,肅清帝知道她武功高強,又不想當武官,讓她負責教玄甲軍武功最合適。
禦前侍衛雖然獨立出來,但練武這塊可不獨立,依舊是要來京衛府找沈萬紫。
宋惜惜看了傳書的內容,沉沉地歎了口氣,這是最不該出現的錯誤。
這句話,往小裡說,可以說丁將軍一時口出無狀,胡亂說話,降一道申飭的旨意或者打二十軍棍也就沒事了。
但往大裡說,那可就真是彌天大禍了,這句話甚至可定性為成淩關的武將一致認為,鹿奔兒城的罪責在皇上。
當今是重視自己登基之後的功績,成淩關邊線製定是他的在位時候的功績,收複南疆是他在位時候的功績,但鹿奔兒城的屠戮,如有人說是他的責任,他會殺一批人來向世人證明,對於鹿奔兒城發生的慘況,他是發了雷霆之怒的。
而且,這件事情也本不該是皇上的責任。
“怎麼辦?於先生和沈師兄也沒在府中,王爺在大理寺,我隻能來找你了。”沈萬紫也知道那句話的殺傷力有多大,莫說當今皇上,隻怕相對寬容的先帝,也不能容忍這樣的扣帽子。
畢竟,皇上派出援兵到了成淩關,援軍是受蕭大將軍調派的,如果皇上要擔責,豈不每一次戰敗,都得算在皇上的頭上?
如果說戰北望要負責,一點問題都沒有。
宋惜惜執著字條,點了一盞燈燒掉字條,在張啟文沒回京之前,就不能有隻言片語流了出去。
“求宣平侯幫忙。”宋惜惜冷靜了下,“在張啟文回到京城的時候攔下他,看宣平侯能不能說服他,如果能說服他不稟報就沒事,宣平侯如果不能說服他,丁將軍性命難保,我外祖父也多一條罪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