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她也冷冷地問道:“知道錯了?錯在哪裡啊?”
這句話平平無奇,卻真有威懾力。
張啟文耷拉著腦袋,“弟子不該拿丁將軍的一句話來威脅師父,逼師父收弟子為徒。”
“知道就好,出去跪一個時辰!”沈萬紫冷冷地說著,把茶杯拿起來又重重放下,這動作,很巫所謂。
“是!”張啟文起身,到正廳的院子外直接就跪了起來。
宋惜惜看著板臉的沈萬紫,還有她方才的動作,莫名覺得心裡頭生出一絲畏懼來,這種畏懼過於熟悉,她下意識地就看了大師兄一眼,果然見大師兄也露出同樣的神色。
是了,跟師叔好像啊。
但謝如墨卻沒什麼的,神色如常。
師父同他講過,對師伯那群混賬東西自該嚴厲一些,因為他們沒攤上好師父,對他不會這麼嚴厲,他有好師父。
宋惜惜隻是怕了一下下,因為沈萬紫讓張啟文跪一個時辰,實在沒什麼威懾力。
師叔罰他們,不會罰這麼跪著一個時辰,如果是罰跪,腦袋上不頂著缸,或者雙手不用平舉掛鐵錠,又或者膝蓋不跪在一堆鐵蒺藜上,那都不叫罰。
那叫縱容。
他們四個,真的是拜了好師父啊。
但顯然沈師父的責罰不會這麼簡單,一個時辰之後,三位師兄已經到場。
沈萬紫讓他們來的,他們聽得無端多了個師弟,都想過來看看是什麼玩意,竟讓師父破了之前隻收三個徒弟的誓言。
一來看到竟然是現在玄鐵衛的張啟文,好家夥,從玄甲軍脫離出來的所謂玄鐵衛啊。
沈萬紫大手一揮,“你們三個一起上,試試他的根基,彆悠著,但也彆太過,他明日還要當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