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淮王府?”鄭永壽頓時明白了,蘇大人堅持要帶的那個府衛,大有可能就是淮王府的人。
那人昨天到了會同館沒多久,便不見了。
所以,不管今晚北冥王夫婦表現得如何,蘇大人也要擄走宋惜惜的,因為他行動已經準備了,隻不過臨到現在才通知他,是不讓他有機會告訴長公主。
“既是皇上聖諭,那下官照做便是。”鄭永壽道。
聽得他同意,蘇蘭石在他耳邊再低語了幾句,鄭永壽點點頭,“明白了。”
他們從恭房裡出來,看到戚貴遠遠地站在樹下等著,戚貴本見等了有些久,還想著喚一聲呢,不過依稀聽到他們說著聽不懂的西京話,顯然是沒出什麼事的,便沒上前去喚。
宮宴上,謝如墨和宋惜惜從蘇蘭石和鄭永壽去了恭房開始,心裡頭便已經有數。
在昨晚他們那麼多個猜測裡頭,有一個兩人都覺得比較靠譜的,便是主戰的蘇蘭石或許會擄走她,用來威脅三舅他們。
談判,隻是幌子。
隻要拿下她,迅速轉移,明日拿下她之後,他便會搗亂。
所以今日宮宴,他們表現得不親近,師弟也震懾一下蘇蘭石,表示他不怕打仗,甚至渴望打仗。
目的,是想讓明天的談判能順利進行,而不是被蘇蘭石攪和了。
此計本來瞧著是可行的,蘇蘭石也表現出了疑惑與忌憚,可他如果繼續要行動,隻能說明白一點,這場仗不僅僅是他要打,靖遠帝也要打。
所以,冷玉長公主沒有說服靖遠帝,是靖遠帝糊弄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