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也沒阻止她,任由她發泄,隻是看著素來可愛嬌憨的寶珠變得這般瘋狂,大家心裡頭也極為難受。
那兩名探子被打得倒在地上,口溢鮮血,本來就腫得老高的臉,已經滲出血絲來了。
其中一名探子雙手撐在地上,嘴裡咆哮著,“你們的命是命,我們西京人的命就不是命嗎?憑什麼你們可以肆意屠戮我們的百姓?憑什麼?”
另外一人嘴裡噴著血,艱難地擠出一句話,“但凡我西京血性男兒,都必將跟你們商國主這群豺狼虎豹勢不兩立。”
棍兒一腳踹過去,“那你們去尋屠戮百姓的易昉報仇啊,怎不去?殺了那些老弱孤寡就彰顯你們西京男兒的血性了?”
沈萬紫也怒道:“根本就不是蕭大將軍下的命令,你們身為探子,連最基本的事實都沒查清楚就開始殺人,你們才是豺狼虎豹。”
“就算是誤殺,那你們也不無辜,”那人撐起頭來,眼底依舊有著狂怒,“殺人不過頭點地,你們這般折辱太子殿下,把他淨身侮辱他隻能當太監,我等便是死,也要出這口氣。”
棍兒抽他們鞭子,滿腔怒火儘發泄在他們的身上,“真正為你們太子出氣的是冷玉長公主,是她把易昉帶回了西京去,在西京太子墳前祭他亡靈,而你們隻會無能屠戮孤寡,什麼血性男兒像你們這樣的?我呸!”
“都不是無辜的,你們商國人,全部都是作惡多端之徒……”
宋惜惜眼底陡然一冷,手持匕首,上前朝著他的腹部捅了過去,拔出刀子再捅了另外一人,匕首拔出來的時候,帶出了飛濺的鮮血,被棍兒用披風擋住了,免得讓惜惜身上沾染了這些凶手的血。
宋惜惜不想同他們爭辯什麼是非對錯,更不想他們繼續在這裡吵吵鬨鬨,驚了母親和嫂嫂侄兒的魂。
她把匕首遞給寶珠,“寶珠,你想不想手刃他們?”
寶珠沒接匕首,眼淚像斷線珠子似地掉下,搖搖頭,眼底透著恨意,“不,我怕他們死得太快,我要看著他們流光身上的血,一點點地死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