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娘子實在不喜歡戰北望,隨便叫人擺了兩三碟下酒菜便下去了,還把伺候的人都帶走,臭烘烘的,不伺候。
戰北望隻悶頭喝酒,一口菜都不吃,畢娘子對他的嫌棄,他都看在眼裡,越發的鬱悶了。
“你吃點菜啊,彆光顧著喝,你怎麼回事啊?”畢銘問道。
戰北望一口飲儘杯中酒,竟就伏在了桌子上哭了起來,哭聲倒是不大,像是被人用軟枕捂住口鼻,發出悶悶的嗚咽聲。
畢銘便不說話了,隻顧自己喝酒吃菜,他或許也隻是想找個地方哭一哭,雖然不知道他哭什麼。
哭了好一會兒,見實在無人安慰他,他擦了淚水抬起頭,眼周被淚水衝擦過,洗去了一點汙糟,顯得眼底黑白相間,甚是滑稽。
害得畢銘笑了一下。
“畢大人也覺得我可笑是吧?”戰北望淒涼一笑,“我就是一個笑話,徹頭徹尾的一個笑話。”
畢銘點點頭表示認同,但馬上又搖搖頭,不能損功德啊,問道:“你為什麼不回家啊?”
戰北望猛地又灌了兩杯,“回去?回去作甚?也不過是被罵被恥笑。”
畢銘抽抽嘴角,“你官位都不要了嗎?惹怒了皇上,你前程就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