慧太妃不愛和兒子一起用膳,兩人喜歡的口味不一樣,話也說不到幾句,隻是太後姐姐千叮萬囑,一個月總得要讓他們陪著用幾次膳,否則下人嘴多,出去亂說話,會說墨兒和惜惜不孝。
唉,做人就是這樣的,總是被這那束縛,不得隨心如意。
高嬤嬤總是說她身在福中不知福,但她認為世間哪裡有真正幸福毫無煩惱之人?便是日子再好,也有好日子的煩惱,便是天下第一富貴,也有第一富貴的煩惱。
總之,她開心的時候會開心,煩惱的時候誰也彆挨邊,她有煩惱的權利。
謝如墨和宋惜惜都不是多話之人,因此會叫沈萬紫過來陪膳,沈萬紫最擅長活躍氣氛,把無趣沉悶的陪膳變得妙趣橫生。
戰北望到底是沒有辭官,過了幾日灰溜溜地穿著官服回去當差了。
肅清帝再一次召見了他,希望從他臉上看出一點鬥誌,但完全沒有看到,他像一條喪家之犬,渾身上下都透露出頹靡的氣息。
肅清帝心裡頭自是惱極了的,本想著讓他當個純臣,好好培養一番總歸有後用。
像他這樣剿過賊匪,上過戰場的武將,家道中落,又感念皇恩的人最是好用,起碼忠心。
肅清帝現在發現,忠心自是好的,但沒有能力的忠心一文不值。
還想著讓他爭氣點,把玄鐵衛名聲打出來,再把禁軍歸在玄鐵衛麾下,如此看來靠著他是不行,事事還得依靠吳越。
可吳越雖擔了指揮使一職,卻另有彆的差事,如今戰北望這般不中用,怕是還得提拔一名副領上來。
打發了戰北望去,肅清帝傳吳越進來。
吳越舉薦了兩個人,一個是戚貴,一個是張啟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