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嘉儀住進工坊的第二天,滿京城裡到處都在傳嘉儀被休的前因後果,說她謀害平陽侯府的子嗣,不容妾室,把妾室推下水企圖害她性命。
傳著傳著,便有人把她放印子錢的事也說了出去。
這樣罪大惡極的人,平陽侯府竟不把她送交官府,隻是輕飄飄休出門去便了事,而素珍工坊更離譜,竟然把這樣的人收容了回去,還好吃好喝地供著。
宋惜惜對於巡防營的整肅行動已經開始收尾,她並不知道素珍工坊再一次被人罵成了篩子。
她是整肅行動收尾的前一天,才知道這個事情,回去問沈萬紫,沈萬紫也焦頭爛額,道:“紅筱查過了,不是沈氏放出來的消息,我估摸著是平陽侯府,因為嘉儀被休的原因,平陽侯府沒對外說,隻能是平陽侯府裡知情的人說出去的,這個人要搞死嘉儀。”
宋惜惜道:“這樣做不僅搞死嘉儀,還把素珍工坊搞死了,查到是誰說出來的嗎?這樣大規模地買人放消息,得花不少銀子呢。”
沈萬紫說:“這平陽侯府裡頭,有你的老熟人,是不是她呢?”
“戰少歡?”宋惜惜想了想,“她最有可能,她既憎恨嘉儀,也憎恨閔素珍,工坊是以閔素珍命名的,但是她沒有這個本事,除非有人幫她。”
兩人對碰了一眼,不約而同地道:“招姨娘?”
若說還有一個人憎恨嘉儀,自然就是被嘉儀害得落了胎的招姨娘。
原先宋惜惜也曾想過,是什麼瀉藥喝一碗就能使人落胎?之前想著問清楚,但平陽侯老夫人托病不見,總不好直接登門去。
沈萬紫白著一張臉,心裡頭如同火灼般,已經說不出是憤怒還是難過了,“現在人人都知道我們把嘉儀收下了,還說什麼好吃好喝地供著,說素珍工坊包庇殺人犯,藏汙納垢,什麼難聽的都有,惜惜,我覺得這下子毀了。”
“彆慌,有辦法的。”宋惜惜安慰著,“如今素珍工坊的事鬨得這樣大,我巡防營的事情得緩幾日了,我這邊也需要百姓關注,鬨到禦史那邊,才能成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