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有人去料理他的,我隻問齊尚書,如何處置陳三。”
齊尚書看著陳三,雖然恨不得殺了他,但他心裡總歸是不舍的,到底是家生子,打小看著長大的,日日陪伴怎沒有感情?
陳三捂住腹部跪了下來,哭喊著求饒命,“小人是一時鬼迷心竅,再不敢了,求王妃和老爺饒命啊。”
齊尚書一腳踹過去,怒道:“你還有臉求情?死十次都難辭其咎。”
齊尚書踹了一腳還不夠,起身朝他的臉上狠狠地抽了兩記耳光,直打得陳三暈頭轉向,倒在了地上,又吐了一口鮮血。
齊尚書回頭抄起了茶杯,重重地砸在了他的頭上。
這又是踹又是打耳光,更是砸了腦袋的,齊尚書認為也是夠了,隻是坐下來的時候,依舊滿臉憤怒,“來人,把他拖下去。”
當即便有侍衛進來,想把陳三架出去。
宋惜惜冷冷地道:“誰都不許動他,出去。”
侍衛停住了手,看了宋惜惜一眼,然後看著齊尚書。
齊尚書沒想到她這麼心狠,都打成這樣了,還不肯饒恕,隻得揚手叫人退下,道:“王妃,你想怎麼處置他?你說一句,本官立刻把他拉下去照辦。”
宋惜惜冷笑,“拖下去如何處置我都是瞧不見的。”
齊尚書也有些微慍,“他是有錯,但罪不至死,莫非王妃想要他的命嗎?這事鬨到公堂去,他也頂多是判個五六年的。”
他眼眉抬起,便有些嘲弄了,“隻是,鬨到公堂去,對那姑娘也不好,聽聞她如今也是一心求死的,王妃,這種事情說到底,受傷害的都是女子,何不大事化小?”
宋惜惜眼底的悲涼與憤怒漸漸浮起,“鬨到公堂去,受傷害的可就不僅僅是她,齊尚書不妨也想想自己,縱容府中侍衛行惡,欺辱女子,禦史彈劾,可不是彈劾他,是彈劾齊尚書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