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人她已經找到了,便是玉山湯泉的副管事,這個人專門販賣消息牟利,因為到玉山湯泉的都是些貴人,傳出去的消息有含金量。
但這個人她沒親自處置,而是告知了金少東家,讓金少東家處置。
金少東家看著溫文爾雅的,但下手也狠,叫人拔了他的舌,打斷雙手趕出去。
雜七雜八的事情一大堆,這五月六月便在指縫裡頭滑過了。
七月流火,京城酷熱得很,到處都像是悶了一個大火爐。
七月初三,燕王到北冥王府來做客,說是過幾日便要回燕州去了,前來告彆。
因著原先謝如墨帶著宋惜惜去過,所以兩家也算是有往來,謝如墨沒有閉門謝客,接待了他們一家人。
燕王此番回京,已經待了年餘,想著為自己的兒女說親的,一直都出不了手,現在的他,顧得頭顧不了腚。
他此番來,帶了許多禮物,大部分竟是送給沈萬紫的。
天氣那樣的熱,他穿著一身束腰錦衣,外裳是繡了金線的蟒紋圖案,他臉上薄薄地施了一層脂粉,衣裳熏香,往那一坐,謝如墨就一個勁地打噴嚏,不得已叫人焚了一爐檀香,想著把他身上的熏香掩蓋了。
燕王妃叫了沈萬紫在旁陪著,燕王看她的眼睛,幾乎是發直的,偏生他還不覺得,麵對沈萬紫的不耐,他總是沒話找話,說此法回燕州也要去沈家一趟,問沈萬紫是否要隨同回去。
沈萬紫乾脆回了句,“不!”
他不覺得尷尬,甚至還低沉地笑了起來,“若不回去,是否要捎帶書信或者禮物回去給你父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