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北望想起早幾日聽下人們說京中不送銀子來的事情,便道:“銀錢是否短缺不知道,但知道老夫人一直病著,花費了不少銀子治病,至於彆的開銷,因著元帥的嫡子嫡女庶子庶女眾多,以往就聽過王清如說過,他們每年花銷挺大的,四季衣裳,吃穿用度,又提前逐樣備下些嫁妝聘禮,說平西伯夫人是個有打算的人,連二房那邊都考慮到了。”
王彪又問道:“可曾聽說過她要變賣店鋪房產田產來維持生計?”
戰北望搖頭,“這便不曾聽說過了。”
王彪嗯了一聲之後,便不問這些了,倒是問起立儲的事情來。
“你好歹是跟在皇上身邊一段日子,可知曉皇上打算什麼時候立大皇子為儲君?”
戰北望忙搖頭,道:“不曾聽皇上提過。”
王彪皺眉,“那你猜測呢?”
“這如何猜測?我不敢胡亂揣測聖意。”
王彪不高興,“說你廢物也沒說錯你,在皇上身邊這麼久,連皇上的心意都猜測不了。”
戰北望隻得自嘲,“我確實蠢鈍。”
王彪見他這般沒氣性的樣子,威風擺了也沒興致,問也問不出什麼來,便揚手道:“你回軍營去吧,橫豎也沒什麼事,陪他們胡鬨胡鬨。”
戰北望暗暗鬆了口氣,“多謝元帥。”
他當即回去收拾東西,一刻都不停留便直奔軍營去了。
方天許見到他又回來,也依舊沒說什麼,隻叫他歸隊明日集訓。
戰北望巴不得投入訓練,他快忘記如何當一個兵了。
方天許忽然叫住他問道:“你在元帥府這些天,可曾見過王元帥的妾侍?”
“是那沈夫人嗎?見過,隻是一直帶著麵紗。”
方天許呸了一聲,“沈個屁!”
戰北望站在原地看著他轉身走,不知道為什麼,覺得方天許他們與王彪並不和。